“咳咳——”毕双连忙干咳一声,把眼光余光从严琴音的屁股上移开,心里嘀咕了声:“确实不大。”
许有则是不屑地撇撇嘴,他对严琴音很是反感,因为这两天的短暂相处,他从这个女人的言语中听出了极强的权利**,觉得这可不是一个甘愿给平凡人生孩子传宗接代的主,遂不愿自己的好兄弟在她身上浪费精力和感情。
太叔山被严琴音喝了一个大红脸,尽管他并没有偷看严琴音的屁股。
“这四人确实莽撞了些。”毕双言道。
许有说道:“没有实力的莽撞叫蠢,有实力的莽撞叫霸气。想要制裁这四人,不出动星辰大能,这四人恐怕能杀得牧羊城这些家伙怀疑人生。”
“就凭他们四人?掀得起风浪吗?”严琴音撇了撇嘴,对许有的话不以为然。
“掀得起!”
回答严琴音的不是许有,而是毕双。
他盯着张小卒,表情凝重起来,道:“至少张猛这家伙可以,我见过他的攻城战,这厮疯起来非常可怕。”
“是挺可怕的。”
“他们三个还是和以前一样,嫉恶如仇、睚眦必报,以他们的暴躁脾气,真要把他们逼急眼了,在这牧羊城内杀个血流成河也不是不可能。”
一直没有吭声的太叔山突然开口笑道。
他回想起了张小卒三人在雁城戚家练武场,对抗以宇文睿为首的宗门弟子的情景,想到那时候张小卒三人尚且天不怕地不怕,一言不合连药王谷的人都杀,更别提修为突飞猛进后的现在了。
其实他怪羡慕张小卒三人的,嫉恶如仇、杀伐果断、随心所欲,像极了他向往的侠客生活。可惜他不能,天照峰就他一根独苗,他得小心翼翼,不负师父的期望,让天照峰的威名重振江湖。
街道上,张小卒架起胳膊挡下迎面砸来的一拐棍,抬头看向天禧酒楼的二楼,目光落在太叔山身上,笑着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太叔山愣了一下后立刻回以微笑。
他心头不由的一暖,他从张小卒对他的微笑中看得出,张小卒仍然还记得他,对他来说,被人记得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因为很少有人能记住他这么长时间。
“老夫打死你这个目无王法的蛮夷!”
“打死你这个当街杀人的罪犯!”
“打死你这个冒犯圣楼威严的无礼恶徒!”
“打死你——”
那位气得从天禧茶楼冲下来的白发苍苍的大儒,挥舞着他的紫檀拐杖,一边痛斥张小卒的种种罪行,一边大力抽打在张小卒身上。
之所以只打张小卒一人,是因为张小卒好欺负。
他去打牛大娃,拐杖抽在牛大娃身上就跟打铁一样,震得他虎口生疼,要裂开一般,同时暗暗心疼拐杖。
他去打周剑来,被周剑来瞪了一眼,感觉就像被利剑贯穿了胸膛,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没提上来。
他去打元泰平,元泰平左闪右躲,打了半天,累弯了腰,连元泰平的衣角都没碰到,尴尬死了。
只有张小卒站在原地任他打,并且不像牛大娃那么硬,打下去软活活的,不震手。
对老人,张小卒向来尊敬,尤其是满腹学究的老先生。
拐杖打在身上就跟挠痒痒一样,瞧着老先生义愤填膺的模样,张小卒觉得让他打几下出出气也无妨,毕竟他们几个在天禧茶楼前面闹腾,确实影响了茶楼的清静。
而且他确实当街杀人,触犯了帝国法律。
老人家读一辈子圣贤书,可能眼睛里揉不下沙子,发怒也算正常。
让他打几下便是。
打累了,自然就不打了。
“我的儿,你死的好惨啊!”顾志成命人把顾察的尸体从土刺上取了下去,看到顾察的断臂和贯穿身体的血窟窿,他胸口疼得似万蚁噬心一般。
随之他的一双眼珠子爬满了血丝,脸色阴沉得要滴水一般,充满怨毒和仇恨的目光嗖地射向张小卒四人所在的方向,目眦欲裂的嘶吼嚎叫道:“是哪个杂碎杀了我儿,本大人不把你千刀万剐誓不为人!”
“知府大人,是这四个目无王法的蛮夷害了令公子!”
“顾公子多么好的一个后生,既聪明伶俐,又善良温和,且学识渊博,大好前程不可限量,谁曾想竟——竟横遭灾祸,老夫痛心疾首啊!”
张小卒一下撑圆了眼睛,一把抓住打过来的紫檀拐杖,他万没想到这样的话竟然会从眼前这位看上去学识渊博的老先生嘴里说出来,沉声问道:“老先生,您刚才说什么?顾察善良温和?您能再说一遍吗?”
“呵,反了天了你,还敢还手?!”
“再说一遍又如何,顾察公子是老夫看着张大的,自小就善解人意、温和善良,牧羊城的人有目共睹。”
“驸马爷,你说是不是?”
老儒生突然看向天禧茶楼门前的贺步采问道,想给自己拉一个有身份有权威的支持者。
“去你娘的蛋!”
贺步采好想这样回答田文光,可是不行。
田文光这一问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身上,包括顾志成和傅开年的,他若在眼前这个场合一口否认,就是得罪了这两大家。
可是他若点头应承,就等于是被田文光利用形势胁迫,让他昧着良心说话。
没人喜欢被胁迫,贺步采自然也不例外,心里咒骂着给田文光记了一笔。
“顾公子向来不来茶楼喝茶。”贺步采如此回道,言下之意就是和顾察不熟,顾察善不善良,温不温和,他不知。
张小卒目光看向贺步采,皱起了眉头。
张小卒投来的目光让贺步采心里不太舒服,有一种被张小卒灵魂拷问的感觉,不过他没有把心中的不悦流露出来,而是回给张小卒一个尴尬且无奈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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