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罗亦平陪叶知秋去销案。
到派出所的时候,陈翰等在门口,这还是叶知秋自那次在看守所求他给自己办保释手续之后,第一次见到他。
之前陈翰一去不复返,叶知秋开始时误会是罗亦平给了他压力,所以他才不帮她了,叶知秋觉得可以谅解。可是后来罗亦平说他没有,那陈翰这么做,叶知秋就不能理解了。
所以,此刻见到陈翰,叶知秋的表便有些冷。
陈翰倒是一如既往地与两人打了招呼。
进去办完手续,叶知秋突然说:“我想见见顾云起。”
罗亦平扬了扬眉:“你见他干吗?嫌被他害得不够惨?”
“我就想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叶知秋说:“我对他算是不薄了,他为什么要害我。”
罗亦平问道:“害人还要理由吗?你自己糊涂给人有机可乘,在金钱利益面前,你那点不薄毫无意义。”
“好吧。”叶知秋偃旗息鼓:“你说不用见就不见吧。”
陈翰颇有些诧异地扫了叶知秋一眼,在他的认知里,叶知秋对罗亦平让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三人走出派出所的大门,叶知秋迎着阳光闭上眼,深吸口气:“无案一轻,真好。”
转头对陈翰灿然一笑:“陈律师,谢谢你。”
冬暖阳下,叶知秋这个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几分,陈翰别过头去,生硬回复:“不用谢我,我只是尽我的本职工作。其他的,你谢亦平就可以了,都是他做的。”
叶知秋仰头望望罗亦平,挽了他的臂:“罗先生,要怎样谢你?”
罗亦平低头笑笑:“自己去想。”
陈翰眯了双眼,时隔半月,这两人间的气氛完全不一样了,他站在那里,更加的格格不入。
“我所里还有事,先走了。”他彬彬有礼地说。
叶知秋迷茫地看着陈翰匆匆离去的背影,回转头对罗亦平:“亦平,陈律师好像有什么心事。”
罗亦平淡淡道:“是吗?我倒没看出来,你平时向来很迟钝的人,这会怎么敏感起来了?”
语气有点不善,叶知秋听出来了,想了想,终于品味出来,“亦平,你在吃醋?”不由得咯咯笑起来:“男人的醋点真的好奇怪。”
罗亦平默默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叶知秋,若非陈翰觊觎的是他的女人,他真得同一下陈翰,暗恋得如此失败。
送了叶知秋回家,罗亦平回了公司。走进办公室的时候,陈翰已恭候多时。
对于陈翰出现在自己办公室,罗亦平并不意外。
坐下后,看到桌上一个信封。
“想辞职?”他推了推那个写着辞职信三个字的信封。
陈翰没说话。
“为什么?”罗亦平道:“我希望你可以公私分平。”
“我过不了自己这道坎。”陈翰很坦率地说:“所有的东西,在没戳破前,都可以隐藏,一旦戳破了,就控制不住了。”
“事业都不要了?”罗亦平反问:“这不像你的风格。”
陈翰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