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但凡没有见过这样的架势,都会心里发虚,哪怕曾经他们和劳竹都很熟,但一看宫殿的雄伟之状,再看到肃穆而立的文武官员,整个大殿除了劳竹的声音,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哪里有不心惊的道理。
火长齿多一个字也没有说。如果不是在大殿相见,故人之间至少会叙说一下分别后的情况,但显然此时不合时宜。
劳竹正要张口再问,熊烈抢了一句话说道:“劳竹,你怎么对我视而不见?”
劳竹皱了一下眉头,看着站立在下方的谬参,见谬参正微微地摇头,立刻又转而问火长齿:“你们来邮国,是不是想探听一下邮国的虚实?”
熊烈着急了,忙道:“不是不是,我们就是来看望大王的。”
火长齿则说道:“我们火发族人夺了盐国,不敢再打邮国的主意,不过,劳竹兄弟应该知道,苻云剑国王想法可能有所不同。”
北山太母到了邮国之后,马上被安排去见居阳子,并没有上殿,况且,那时候女人一般是不能进入王宫的,北山太母还在狼烟国的时候就知道规矩,她来邮国是和父亲居阳子汇合。
居阳子是客住邮国的人,由于和苻云剑的关系,邮国的人限制了他的行动范围,只在住所附近走动。
王宫里的火长齿和熊烈只有两个人,都是没有这种场面的人,感觉自己被两旁的文武官员紧紧围住,虽然旁边的人都没有出声,反倒这样让人感觉劳竹真正的一言九鼎,扑面而来的,是劳竹大王的气势。
听到火长齿说苻云剑的想法不同,劳竹微笑问道:“火发族人准备帮助苻云剑夺我邮国吗?”
熊烈再次抢话道:“不会不会,火发族人和我蛮族有渊源,只要有我在火双尾身边,不会让他们帮助苻云剑狼烟族人的。”
劳竹依然不理熊烈,静静地看着火长齿,直到火长齿想了想后,听到火长齿说道:“我们希望苻云剑国王可以和劳竹大王商谈,而不是打斗。”
熊烈终于忍耐不住了,他几次跳出来想要引起劳竹的注意都被忽视,侄女熊青青的事情还没找你劳竹算账呢,现在竟然这么看不起我?
熊烈道:“劳竹,你这么无情?我可是你族人,你别忘了,你还从我那里拿过金子,我熊烈怎么对不起你了?”
劳竹面色平静地问道:“熊烈,我们是族人,随后我们可以单独叙说,不用着急。”
熊烈刚冒气的火,迅速又被劳竹熄灭了,原来是这样。看来还是有特殊待遇的,同为蛮族人,按道理劳竹也不该是忘恩负义之人。
火长齿稍稍适应了一下大殿的气氛,又有熊烈在一边闹腾,说话也终于正常了,火长齿道:“苻云剑国王不是一般人,他已经连夺了四城,劳竹大王认为能和他打斗吗?”
劳竹用手指了指殿外,说道:“邮国有一万多的士兵,苻云剑才千人,你回去叫苻云剑来吧,我劳竹和邮国官员誓死守住邮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