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斧哥一把拽过熊安,愠怒道:“这么久了,你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吗?”
熊安咧嘴一笑:“呵呵,是和你开玩笑呢。”
大斧哥叹了一口气道:“让老扁知道还有这么多金子,耽误大家赶路呢,我有族长给的那一包,心满意足了,更不想让另外两个同伴节外生枝。”
“什么是节外生枝?”
大斧哥也是半个文盲,只知道说,哪里会解释,不过熊安发问,少不得又吊文说了一通,说的也是不清不楚。
两人齐心合力,将原本覆盖的树枝挪开,洞里金光闪耀,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金洞,也不知是什么人将金子收集于此。
为了不耽搁,两人并没有进洞,而是尽快又将金洞遮严实了,返身回到同伴身边。
“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去了?”扁彦见他们安全回来便问道。
一个同伴正在吃东西,边吃边打趣说:“瘸子真是一刻也不忘和熊安培养感情,两人现在不是父子胜似父子,几乎是形影不离。”
大斧哥道:“小孩子玩心重,不看着不放心。”
“探路探得怎样?那边能走吗?”扁彦问。
熊安接话道:“扁大哥,天太黑了,我们走出只有几百步,还不能确定能不能过去。”
他们一伙人是因为从干涸的河道走到冷月潭之后断了前行的路,越过上游浅水区,现在自然是从河道另一侧向东而行,扁彦以为大斧哥和熊安会留意一下道路,故而问他们。
实际上,大斧哥和熊安起初也有这个目的,不过后来发现金洞后没时间了,明天的路究竟怎样大家心里都没底。
他们呆的地方,是大山里少见的一块平地,草木繁盛,远近高低坐落着几堵山包,远看像是人盖的几座屋子,他们生火造饭,炊烟一起,袅袅升空,还真像是一个寂静的村庄。
当然,方圆千里的原始大山,一直都只有蛮族人一群人,耸立在这片平地上的山包也不是房屋,那只是一时的幻觉罢了。
金洞的突然发现和劳雷在原劳家寨子地下再次发现黄金,有理由让大斧哥认为大山里的金子金石远不止这些,这座大山,很可能蕴藏着更加丰富的黄金。
大斧哥一夜难眠,他想今后如果老了,或者氿国不平静了,带着熊安等一家人,退回到大山里,守着金山,也不失为一种向往的日子。
大山里黄金没有用处,但每天守着看着也是十分满足的事。
次日凌晨,出山队伍再次出发,一上午竟然走出原来两天的路程,路面虽有杂草,但不及腿长,偶有乱石,比起之前要开路而行也简单了许多,很少高大的树木,也没有丛林。可惜没有马匹,否则都可以策马扬鞭,一日千里。
不过,他们行走的时候也有一种担忧,脚下的路好走,向东的方向也没有错,但左手边的左河河流时而深不见底,时而惊涛拍岸,想要再次北渡过河是不可能了。
氿国在北边,必然迟早要渡河,这也令他们忧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