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打打杀杀,恩怨情仇,岂能都知道,随他去吧。”捕鱼人轻描淡写说。
“还有一事要问你,卢猛和吴尙之间的事情,你是否知道一些?”
“知道一些,当时邮国和氿国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但是和你我可没有关系,不用理会,你把自己想做的事情做好就行。”
“你不打算告诉我,吴尙和卢猛恩怨的前因后果吗?”
捕鱼人摇头说:“往事不是简单就能说清楚的,我和养猴人早已远离是非,你将来会知道的。”
“吴尙,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卢猛对他恨之入骨。”劳竹好奇地问道。
“世间其实并无好坏之分,你自己看到的才是真实的,去吧,竹儿,你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还是那句话,走多远,都别忘了回家的路。”捕鱼人说完,最后喝了一杯酒,起身要走。
“你就要走了么?是去往何处?”劳竹急忙拦着捕鱼人。
“你问的,我都说了,等你回去氿国的时候,转来芦苇荡做客。”
捕鱼人和养猴人最大的不同,就是始终耐心和劳竹说话,说的也都是劳竹能听懂的话。
若离说:“你的家不是在邮国吗?怎么不回家看看?”
捕鱼人还是很耐心对若离说:“是我的家乡,可家乡不一定有家啊,哈哈哈,再说,你也不能肯定我比你们迟来邮国,或许我已经回了呢?”
若离想了想,捕鱼人说的是有道理的。
“何不跟我们一起,有吃有喝,亏待不了你。”若离拉着捕鱼人说。
“不了,再晚一点就要关城门,我得走了。”捕鱼人说,又特意叮嘱道,“你们可别染上了包疾,实在不行,早早离开邮国。”
捕鱼人突然出现,显然是来告诫劳竹的。劳竹从卢猛口中得知邮国闹包疾,好像闹得很严重,其实不然。卢猛以此做出重大判断,只怕是要吃亏的。
两人见捕鱼人实在不肯留下,也只能相送到客店门口,捕鱼人转入弯曲的巷子里消失不见。
劳竹和若离吃了点东西,回到房间休息到了日落。
这间客栈虽说相对偏僻,不想到了傍晚时分,却突然来了许多住客,劳竹在楼上房间内听得仔细,楼下的冷清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人声鼎沸。
若离仍然躺着,长齿狼被拿去了嘴套,由于养了几天,长齿狼对主人没有了之前的凶猛样子,若离正拿着食物往狼嘴里扔,长齿狼一接一个准。
“若离,你听,楼下好像多了很多人,而从这里看外面,别的客店却没有这么多人,这是什么原因?”劳竹站在窗前,探出身子观察了一阵,回头对若离说。
“是这样吗?我还以为到了太阳下山,邮国的客店都是这么热闹呢。”若离起身来到劳竹身边,朝外面看了一圈,确认了劳竹的说法。
二人还在分析,发现长齿狼闷声地发出声音,嗷嗷地叫。
长齿狼自从跟随劳竹和若离,还是第一次取下了嘴套这么久,似乎正在恢复野性。只是仍然被若离绑在柱子上,可表情却露出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