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我不想听!”青青捂着耳朵。
“只有熊天白,钱都不要,哈哈哈,是不是畜生不如?”黑历说,“还说你多么多么有趣,说你现在是火烈火烈地,更加有趣……”
青青实在听不下去了,往门口跑,黑历自然马上追上,很快就把青青堵在门口的木桌旁。
两人隔着木桌,青青不让黑历靠近。黑历还在说:“你家熊天白,已经不是那个熊天白了,人啊,钱多了就变,变成和我牢房里的那些腐肉一个样。”
青青这时候瞅准一个机会,突然闪到黑历身边,眼疾手快抽出了黑历的那把短刀。
黑历一点没有想到一个女子能有这般灵巧。他不知道,青青怎么说也是在大山里长大的,蛮族人天生就懂得避野兽,骨子里生就了灵敏的手脚。
黑历傻了片刻,说:“别别别,我放你走就是,你啊,你是真有趣!”
下人开了门,青青把那把短刀丢在地上,边走边说:“黑大王,你死了这条心,要我从你,除非太阳从你家升起来。”
从黑历府中回来,青青彻底看清了熊天白的嘴脸,两人大闹一场,熊天白丢下她们母子二人,说是再也不回来了,要去城外建兵营。
又过了一阵,熊天白还是回来了,但他这次是带着目的回来的,他想要带走熊无惧,便做出认错的样子,有两天对熊青青特别好,可熊青青一见到他已经是恶心的要命,仍然不给熊天白半点机会。
只是青青没有太多心眼,也想不到熊天白会带走孩子,有一天早上起床,发现孩子和熊天白同时不见了,仆人一个也不敢说,一直到现在,孩子再也没有出现在青青面前,仆人也没有透露半点信息,她因此受尽了折磨,成了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那天得知劳竹前来,看到自己骨瘦如柴的样子,没脸见劳竹,她知道劳竹前来也是为了看望孩子熊无惧,而熊无惧根本就不在府里,青青哪里有脸见劳竹?便死心不见。
黑历府中牢房里的那一幕汹涌地在青青眼前翻腾,她顿时猜到了劳竹如今的下场。
可是,黑历在熊天白出走后,三番五次骚扰青青,什么丑恶的嘴脸都表露过,什么下作的手段都用过,或许因为黑历更享受那种侮辱青青而青青无依无靠的刺激,他至今尚未得手。现在倒好,自己不得不出面去求黑历放了劳竹,这对熊青青是个极大的考验。
如果劳竹因此死在黑历的牢房,或者被黑历贩卖到不知名的千里之外,此生都不可能再见到劳竹,而族人则失去了族长,这种结果,熊青青岂能坐视不管?
她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少女若离,想起自己在蛮族的日日夜夜,特别是到了劳家寨子以后的那些日子,不由得从内心里羡慕若离。她那种急切的眼神,表明了劳竹在她心里的地位,更表明了,一个女人,一旦有了心上人,她会展现出怎样的美丽和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