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们得商量一下,我们不能回氿国大城,守卫会去我家逮我们的。”若离恍然大悟说。
“那就去我族里?”劳竹说完又迟疑了,“如果赤啸不让你骑,那就回不去了。”
“要有钱,我们就去邮国,住几个月,再回来氿国就没事了。”若离说。
“要钱我去找熊烈拿,他那里的金子都是我的。”劳竹是想说熊烈最初有钱,那是去他族里拿的金子,结果变成了这意思。
若离一听就用力哼了一下,冷冷地白了他一眼,说:“你吹牛也要有点水平好不好?都是你的?你怎么不说氿国都是你的?”
“氿国可以用金子买喽,如果我有一座山那么多,氿国是不是也是我的?是我的就送给你。”
“那你拿来啊?”若离伸出手掌,鄙视他说,“氿国是四大王的氿国,邮国是吴尚的邮国,懂了吗?乡巴佬!对了,你叫什么?”
“叫劳竹。”劳竹老老实实回答说。
“怎么写啊?”
“什么是写?”
“写名字啊。”
劳竹摇摇头,这个真不会,也不懂。
“叫也不好叫,劳竹,太难听了,看你野蛮成性,叫你野人吧。记住了,我以后叫你野人。”若离分析说。
“好的。”劳竹无所谓,野人这个词的意思他是知道的,想想自己在氿国也就是野人,没什么关系。
若离终于是笑了,和一直看到冷若冰霜的她不同,这次在晨光中的笑容还是很无邪的。
对劳竹来说,若离是不是失身,他是原始人,没有这方面的概念。从第一眼开始,他就喜欢和这个女孩接近,有些事,像是命里注定,来了氿国几天,和这个叫若离的女孩有着扯不清的关联。
再说,她的名字也比族人鸟啊,花啊,树啊,月亮太阳什么的好听。若离,若离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由于一夜未眠,逃跑时也很紧张,观察了一阵,发现并没有甲士来追赶,此时聊天的兴奋劲头也过了,若离拉过劳竹,说:“野人,你过来一点,让我靠着睡一会儿。”
劳竹嘿嘿笑着靠近若离坐下,若离倚在他肩膀上,竟然不那么想阿娘阿爹了,心情也变得清爽了,很快入睡。
两人一觉睡到午时,被河里的一阵歌声吵醒,若离惦着脚尖,拨开芦苇,看到江面上一叶小舟,一个渔人一边撒网,一边唱歌:
天上群星围月亮,
地下百姓寻大王。
河里鱼虾肥又肥,
人间女子多娇媚,耶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