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天河旁,有一座不大不小的二层无匾小楼。楼内烛火摇曳,印出一个影子正忙忙碌碌的走来走去。
歧凕毫不在意的弯腰趴在地上,从床底拖出一个箱子来。那木箱三尺宽,两尺高,周身暗红,金丝镶边,锁扣由上等的红宝石点缀,看起来就是上等的宝箱。这乃是天帝赐给他的,可他很是喜欢这似血般的颜色,便拿来放他的那些宝贝。
打开锁扣,箱子里却没有半点金银珠宝,而是满满的刀剑武器,还有许许多多造型奇特的尖锐物品,在烛火下泛着凛冽的寒光,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歧凕细细的打量着其内每一件东西,搓了搓手,满脸是期待的模样。他拿出一把寒铁制成的小锯子,这个或许可以用来锯断手指头。五指连心,那个叫遥什么的家伙,定然会叫的无比凄惨,一定很有趣。
这样想着,歧凕开心的将小锯子放到一旁。又看向箱子里,伸手进去拿了一根手指粗细,一端尖锐一端粗的针状物。他抬手在粗的那端轻轻一拧,尖锐那端立刻像花瓣一般展开成八瓣,每一瓣都锐利如刃,尖端还带着倒钩。
歧凕把玩着这奇异的物件,在自己腹部比划两下,满意的点点头,将那机关拧回来收起了尖刺。这东西不错,活着插入肚脐内,再打开机关,随意转一转一定有趣极了。
他更加兴奋,将那东西跟小锯子放在一起,又在箱子里继续挑挑选选的。
“歧凕。”身后传来那严肃的男声,歧凕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将手中的那带着毛刺的短鞭扔到一旁,歧凕叹了口气,吊儿郎当的回过头:“我就随便玩玩,你不要老是这样扫我的兴啊!”
暤南瞧着那一桌子的刑具,不禁皱眉皱眉再皱眉:“我倒不是管着你,不让你玩。只是那遥牧之还不能死。”歧凕立刻满脸的不高兴,一屁股坐到雕花岚木的凳子,不耐烦的道:“为什么啊!”
“冥间向来不与三界来往,可却有一朵彼岸花化为人形。你可知感化她的灵魂是什么身份?”暤南叹气,他也不愿意让这个家伙总是不高兴的。
“管他什么身份,杀掉就是了!”歧凕抱着手臂,赌气般的道。暤南摇了摇头,轻声道:“感化她的灵魂就是那与遥牧之爱而不得的佩玖。而彼岸花一族又隶属花怜卿……”
歧凕自然知道花怜卿与天帝的那段往事,立刻泄了气,不悦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不去便是了。”说罢,他站起来就将那些东西就一件一件的收了回去。
“唉,你呀。总归别要了他的性命,留下手脚。”暤南见他也是明事理,没有胡闹,便退了一步。毕竟他也不觉得遥牧之能掀起什么风浪。
听了这话,歧凕立刻又笑起来,就那些奇奇怪怪的刑具塞进一个包裹里,抱着包裹就往萧婪殿跑去了。
萧婪殿内,素衫的清秀男子正半躺在藤椅上,一本书随意放在胸口,明显是想看却看不下去的样子。
此人正是被天帝软禁在此的文星君——遥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