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南宫轩皱起了眉头:“绘锦是不会医术的,如果那个梨花会医术的话,那就说明那个梨花不是绘锦。”
“那只能说明朕猜错了,但是朕敢肯定。冽儿肯定已经找到过林绘锦了。甚至林绘锦就在他的身边。不然他的第一反应不可能是质疑,而应该是震惊才对。”并且从头到尾,南宫冽都未询问过林绘锦,这段失踪的日子去了什么地方。
“太子,如果你想知道的话,那太子就帮我杀了南宫冽!”林绘锦看了云辞许久,最后启开双唇一字一句的说出了这句话。
云辞先是怔了怔:“为什么?”
“因为……他该死!”林绘锦言语冷漠而又无情的说出这句话。
“看你这个样子,你似乎很恨他?就因为……他将你给了本宫?”云辞没有想到林绘锦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而看她的神情,似乎也充满了仇恨。
“反正只要太子你帮我杀了他,我不仅会将一切都告诉太子,也更是会心甘情愿的留在太子的身边,做太子的女人!”林绘锦裂开唇,笑着说道。
她开出的这两个条件,可是非常的诱惑了。
“他可是战无不胜的邪王,想杀他的人可不止你一个。本宫也想杀他,可是杀他哪是那么容易的事!”云辞深邃的双眸落在林绘锦的脸上,细细的看着。
“杀他很容易啊!他对花生过敏,吃多了,救治不及时便会死。还有就是……太子你之前不是想要黑火药吗?那个黑火药可十分的危险,稍有不慎便会被炸死的。”林绘锦从床上坐了起来,一面淡淡的笑着,一面风轻云淡的说着。
云辞背负在身后的双手不由的紧了紧,他不明白林绘锦是真的想杀南宫冽,还是只是说的一时气话,亦或者是故意这么说的。
“之前你还跑进他的马车,让他救你,现在你却要杀了他。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林绘锦,本宫倒是听说,南宫冽对你还是很不错的。”云辞面上的神情虽然依旧是一片平静,但是其眸色确实越发的暗沉,漆黑的瞳孔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林绘锦。
“如果真的不错的话,我又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逃跑呢?最后躲到太子这里来。”林绘锦的话语依旧风轻云淡。
似乎她的一两句,便将他们之前的点点滴滴全都给否决掉了。
“你想要本宫帮你杀他,那你就得找一个说服本宫的理由。”还是说林绘锦因为猜到那个人不是南宫冽了,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太子,我不是南宫冽所恨的那个林绘锦,但是南宫冽却将我当成了林绘锦来恨。而让我对他起杀心的便也是他将我当成了一个交易品送给了太子你。”林绘锦认真的看着云辞的双眸说道。
“太子,只要你帮我杀了他。我就真的说到做到,跟你回朝旭国……”
“可是……你给出的筹码不够!”云辞薄削的唇角冷凝的抿成一道弧线:“而且,跟不跟本宫回朝旭国,这可不是你说的算的。”
“哐当”一声,漆红色的木门便被云辞重重的关上。
她要杀他,她竟然要杀他!
云辞的双手紧紧的攥住,全身的肌肉更是在那一刻紧绷起来,似是蓄满了无穷的力量一般,下一刻就要从体内爆发出来。
究竟是林绘锦发现那个南宫冽不是南宫冽,所以才会要杀他。
还是她真的恨他,所以才想要杀他?
“主子……”月的身影在这个时候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云辞的身后,声音中带着些风尘仆仆的味道。
“属下去了一趟春熙园,查到那副画是一个名叫细雨的瘦马的。但是是不是细雨临摹画的,就不得而知了,因为没有人亲眼所见!”
细雨?
“是,听说在半年前已经被一位买主买走了……来春熙园购买瘦马的客人,大多使用的是假身份,真正的身份只有春熙园的主人才知道,但是目前属下还没有查出来。”
“继续查, 一定要查出那个叫做细雨的瘦马是谁!”云辞那双古城深山般的漆黑深瞳中是一片广阔无垠的壮阔和凶险。
不管那副画是不是那名叫做细雨的女子所画,既然那副弄梅的话是她的。
那她就肯定知晓一些事情……
“是。”月刚准备退下去,云辞却在这个时候又开口道,嗓音格外的低沉、喑哑:“你先去一趟五王府,告诉南宫轩,本宫要见他。”
林绘锦究竟是不是林绘锦,或许只有问南宫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