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绘锦愣了一下,她又不是真的梨花,自然不会去问张妙竹。
摇了摇头:“他虽然是我的丈夫,但是我和他也就做了三天的夫妻而已,要说感情……倒是没有那么深厚,自然也没有难过,只是心里有些不太好受而已。”
“但是他……”林绘锦说着,眼睛却是在这时泛起了红:“他虽然是个傻子,但是对我真的挺好,也很听我的话,他来了之后,我日子也好过了很多,也不用被一些流氓欺负了,可是没有想到……”
林绘锦越说似是越伤心,眼眶也越来越红,一层湿润的雾气染上眸心,泫然欲泣。
“好了,不说这些了,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哭鼻子可是会影响明年的运势的。”南宫冽伸出手,莹润如玉的指尖轻抚上林绘锦的脸颊,清泉般温润的嗓音,犹如三月的春风般,落入人儿十分的好听。
“他是真的死了吗?”林绘锦吸了一下鼻子,一只放在桌下的手,却是狠狠的掐着自己的大腿,让她眸中氤氲的泪水越来越盛。
同时氤氲的眸子直直的锁定南宫冽的眼神。
企图能够从南宫冽的眼神中看出些什么来。
南宫冽漆黑如墨的瞳眸中是一片幽深、内敛,橘黄的烛光映射入他的眸底,却怎么也穿透不过那层浓稠。
“梨花,不要在想了,你其实心里也明白的不是吗?我的人在小城搜索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他的身影!”南宫冽轻启薄唇,从嘴中吐出这一句话。
林绘锦捏住大腿的手停了停,眸心中转动的泪水便也在这时从眼角滑落了下来。
“那你把他埋在了什么地方?我想等明年开春回一趟小城去看看他。”林绘锦莹澈的眸子凝视着南宫冽。
他们心里都很清楚,容枫没有死,而南宫冽也没有找到容枫,告诉她死了,不过是想要带她回京城。
“等我打完战陪你一起回去吧,然后我们在那里小住几天!”南宫冽轻眨了一下浓黑的睫羽,轻柔的将林绘锦眼角的泪水勾去,话音潺潺,平静而又温和。
他的回答滴水不漏,根本让她没办法从他的语气、神态中察觉出什么来。
想要试探一个战神王爷,谈何容易?
若是一不小心试探过头了,反倒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原本南宫冽还不知道她身份的,结果反倒让南宫冽怀疑起来了。
“嗯。”林绘锦轻嗯了一声,没有在继续刚才的话题。
南宫冽将林绘锦最喜欢吃的翅尖夹到林绘锦的碗中。
这个时候桂嬷嬷也将林绘锦喜欢喝的酒送了过来。
“王爷,不如让张妙竹过来一起吃吧?正好人多吃火锅也热闹,她说她在辽城喝趴下一桌子的人!”林绘锦吃了一会儿后,便不由提议道。
“看来你和她相处的很好!”南宫冽细细咀嚼着这几个字。
“我只是觉得她一个女孩子在辽城那种地方,真的很不容易,而且也是一个千金大小姐,却要给我这个寡妇做侍卫……不免有些委屈她了。”自从南宫冽将张妙竹送到她跟前时,南宫冽的每个字每句话都会让她异常的敏感,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你觉得她委屈,但是事实上她很乐意,不然她也不会放着一个好端端的千金小姐不愿意做,跑到辽城那么艰苦的地方去当兵了!”南宫冽温笑着说道,起身便走到了林绘锦身旁坐下, 将她轻搂入怀。
“你就别为其他人操心了!”南宫冽给林绘锦倒了一杯酒,低喃的话语从唇中轻吐而出。
“嗯!”林绘锦轻点了下头,看着面前烧得沸腾得火锅,捧起酒杯喝了一口,乌黑的眸色却越来越深重。
“怎么了?你是不是认为我把她放在你身边是为了看着你?梨花,我没有这个意思,再过两个月我就要去打战了,将你一个人留在京城,我有些不放心!”南宫冽似是瞧出了林绘锦的心思,便道。
“不是,我没有这样想。”林绘锦摇了摇头。
南宫冽却是一下扣紧了林绘锦的腰际,将她抱坐到了腿上,低沉喑哑着嗓音:“不要在想以前的事情了,嗯?”
“是你说的过去了就都过去了,不要总是抱着以前的事情不放。你若是总是这样想着他,我会不开心的。”
南宫冽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脸上,带起一丝痒意,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满是情深。
林绘锦凝视着他的眼眸,他眸色漆黑,深邃似海,但是那晶亮的瞳眸里却满满的映着她的身影,轻轻的嗯了一声。
“我们就说自己的事情,不要在说别人了!”南宫冽端起酒杯送到林绘锦的嘴边,他的笑容清新而又干净,就像一朵不染尘世间污秽的雪莲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