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绘锦的内心简直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她都已经躺下了,分明就是故意的!
林绘锦有些费力的起身,刚要从南宫冽的掌心抽出自己的手时,南宫冽却是用力的握了握:“你想睡这里也可以……”
说完南宫冽便朝里侧睡了睡,给林绘锦留出了空位。
但是林绘锦只是停顿了一秒,便毅然决然的从南宫冽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连鞋袜也不穿了,就直接光着脚走到了山水屏风后的梨花雕刻床上。
舒服的躺上去之后,林绘锦清甜的声音隔着屏风传来:“王爷,午安!”
也不知道她又做错了什么,让南宫冽不高兴了,故意在这耍着她玩……
将脑袋蒙在枕头里,属于南宫冽身上的味道便清新的传入到她的鼻中,很好闻!
可是却又给人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这可是南宫冽睡的床啊,自古以为,稍微有些权势的人,要么睡在正室的房中,要么就是在小妾的房中过夜,但是却鲜少有那个王侯将相会让正室或者小妾睡在他的房中。
如果有,那可是一份天大的殊荣!
而南宫冽却让她一个人睡在他的床上,这又代表着什么呢?尽管她最多只能睡一个时辰。
林绘锦正胡思乱想着,耳边便“嗡嗡嗡”的传来烦人的蚊子声。
“啪”的一声林绘锦将耳边的蚊子打死之后,便起身将帐帘给放了下来。
眼角的余光却望到屏风前南宫冽睡的那张软塌上没有任何的帐帘,她要是将帐帘给放下来了,那蚊子肯定都跑去咬南宫冽了。
林绘锦想了想之后,便将左手的袖子撸高,然后伸出了帐帘。
她不是怕南宫冽被蚊子咬了之后,会让她去给他抓蚊子。
而是她只是想南宫冽睡个安稳觉而已。
外面的春夏和张妙竹等了许久都没有见林绘锦出来,张妙竹便索性找棵树睡在了上面。
而春夏却是有点儿担心里面的情况,所以便踮着脚尖时不时的往里面看看什么情况,但是见里面没有什么声音,便也找了个阴凉地方坐下等着自家主子出来。
林绘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等醒过来的时候,还是被外面的鸟叫声给吵醒的。
揉着朦胧的双眼一看,妈呀,南宫冽已经起来了,正坐在窗边沉静的看着手中的折子,深邃的目光十分的专注和认真。
林绘锦又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粥,连盖子都没有打开。
纤长柔嫩的手撩开帐帘,衣服与床单摩擦的窸窸窣窣声音传来,像是怕吵到认真看折子的南宫冽一般,林绘锦轻声的下了床,一双纤巧柔嫩的小脚踩在大理石上,来到软塌前,将鞋袜穿上。
敛眸看了一眼窗边的南宫冽,见他没什么反应后,便端起桌上的托盘准备出去。
“绘锦!”清冽的声音将林绘锦叫住,南宫冽放下手中的折子,端起手边的茶盏轻抿了一口凉茶,淡淡道:“你刚刚说梦话了!”
林绘锦转过身,看到南宫冽的目光依旧落在手中的折子上,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那……是我将王爷吵醒了?”林绘锦不记得她有说梦话的毛病,而且还是在短短的一个午休时间。
南宫冽转过头,月夜寒江的眸光如泰山般落在林绘锦的身上,掀起一阵涟漪:“算是吧!”
“既然是端来给本王的,为什么又要端走?”南宫冽看着桌上的托盘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以为王爷不吃!”林绘锦盈盈的站在一边,柔心弱骨的身姿,犹如画中用笔墨随意勾勒出的一道婉转,姿浓意远,绝艳倾城。
“本王看你睡得正香,便没吃!”南宫冽深邃如海的眸光重又落到林绘锦的身上,喑哑的声音中夹杂着一抹慵懒。
“那我现在端来给王爷吃!”林绘锦一听,转身就去端桌上的托盘。
“本王也没心思吃……”幽幽的声音从南宫冽的唇中轻吐而出,话里余音耐人寻味。
“王爷是因为有烦心的事吗?”林绘锦很自然的想到了这个。
但是南宫冽却很肯定的给出了否定的答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