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想不起来,我顿时也打消了,通过两个“我”衣着上的不同去分析什么,想了想,收起思绪道:“先回车上,边走边说吧。”
然后牵起张晓微的手,往外面走去,黄青峰反应过来连忙跟上。
“黄警官,既然你已经开始意识到,我也就不瞒你了吧,不过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因为听起来,可能会有点匪夷所思。”等黄青峰反应过来跟上来后,我又转过头对他说。
黄青峰连忙点头:“兄弟你说吧,我没关系的,不用顾虑我。”
我也点点头,扫视了周围一圈后,看着他道:“黄警官,无论你信不信,听了会是什么感觉,我都必须要告诉你,刚才那会你看到的不是我。因为自从进了罗文信房间,你们离开后,我就没有再出来过,就算后面和他说了话,也是直接回的房间收拾行李,直到你进来,整个时间段就没有出过房子。”
“什么?”还没等到我说完,黄青峰整个人就已经僵住了,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脸一阵泛白。
尽管在我一再的明示暗示中,他心里已经开始有了答案,或者说心理准备,但当真听到确切的答案,从我嘴里说出来时,也仍然还是被震到了。
“兄弟……你说的都是真的,确定没开玩笑?”好片刻后,黄青峰脸上才恢复了几分血色,不敢置信地问。
“如果你在那段时间,确实有看到一个穿黑裤子和黑鞋的我的话,那我就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你看到的确实不是我。”我看着他轻声说。
“那你的意思是说,有人伪装成了你?”黄青峰似乎依旧未能完全反应过来,或者说依旧还是不敢承认某种事实。
我轻轻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就算再经受过多严谨严密的科学逻辑训练,曾经是多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又怎么可能意识不到我说的是什么呢?
一个大活人,又怎么可能几乎毫无破绽的伪装成另一个人,还能堂而皇之如入无人之境的闯进这地方。
果不其然,见我光是笑不说话,黄青峰顿时也不再抱任何幻想了,承认了在他看来或许很可怕的某种事实。
“这……可是大白天啊,不是说那些东西,只有晚上才敢出来,白天都是躲着的么?”彻底清醒的认识到当时看见的是什么东西,黄青峰脸色顿时又开始泛白,额头也有些冒汗。
“那是一般的阴物才会这样,你看到的不是一般的阴物,所以无论白天还是夜晚,对它的影响都不大。”我淡淡一笑,然后深吸一口气,“这东西非常危险,极其不容易对付,不过黄警官你也不用太担心,她是冲着我,和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来的,只要我一走,就会也跟着我走了,应该不会把你们怎么样。”
说着下意识地握紧了张晓微的手,有些凝重地看着她眼睛道:“她是从老家跟我到省城来的,之所以跑回来,除了是想在年前找到老头子,就是为了把她引开,离我家人远点。这东西非常不好对付,光是我自己对上,没有半点把握,如果她伪装成什么的话,就算在面前我也很难辨认出来。现在她既然伪装成我冒出来,就说明她开始准备要做什么了,所以从现在起,我们一点都不能再分开,不要离开我的视线,以免给她可乘之机。”
见我语态异常严肃,张晓微顿时也认识到了形势的严峻,也同样将我的手抓得更紧了,认真地点了点头。
“黄警官,刚才除了你,还有没有别人看见那个我?”轻轻笑了笑,示意她不用太紧张后,我又问黄青峰。
黄青峰已经完全被这个事实,和我刚才那些话弄得懵住了,迟钝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反问我:“你说什么?”
我只好将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哦这样啊,等我想想。”明显有些紧张失措的想了想后,黄青峰回答道:“其实我也不敢确定,能确切回答你的,只是我看见那个东西的时候,陈叶他们也刚刚来了前面,当时除了我没有别人,但就像你说的,那东西神秘莫测,不好对付,他们有没有在别的地方看到,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没关系,那东西虽然诡异,但也不大可能会有几个分身,同时出现在几个地方,你只要把她当时从哪出来的,又和你说了什么说清楚就行了。”知道他此时心里定然是慌张,甚至是惊恐的,我便将语气放缓了一些,略带几分安慰地说。
黄青峰迟疑了一下后,皱起眉头道:“我当时刚刚把他们遣散出来,准备在门口抽支烟再走,刚点燃抽两口,那东西就从房子里走了出来,但是没有主动和我说话的意思……”
原来,那艳傀变成我的样子,从铁门里走出来的时候,其实多少是有些不正常的,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只是黄青峰当时丝毫没有想过,竟会出现这么离奇的事情,所以也根本没有多想,见“我”出来就笑着迎了上去,问是不是都弄完了,还有多久可以走。
说着还派了支烟过去。
但那个“我”我并没有接烟,而是下意识掩掩鼻,皱了皱眉眉头,露出一副对烟草厌恶的表情,将面前的烟雾扇散后,才放下手对黄青峰说马上了,再等几分钟。
说完,便撇下黄青峰扭头回了铁门里。
当时没有多想,所以黄青峰也没觉得哪不对,直到这会得知看到的根本不是我,才想起我当时走路没有脚步声,而且进出时,铁门也没有传来任何声响。
由于朽化和地不大平的原因,那道铁门如果不用地上的一块砖头挡住的话,就会慢慢地自己关到一大半,关的途中会发出声响,再进出也需要重新推拉开,发出更大的声响。
但那个“我”进出整个过程,铁门都没传来任何声音,过了几分钟,黄青峰再进去的时候,铁门也是关了一大半的状态,并没有用砖头卡住。
再然后,就是推开铁门进去,撞上我们正在卿卿我我了。
没有什么明显的行为,也没有主动说话,这也就意味着,我无法从黄青峰的描述中分析到什么,于是皱着眉沉默片刻,收起思绪说了些宽他心的话后,便走出绿漆大门上车离开。
也就是在这时,我又接到了一个令我毛骨悚然,接下来的想法也完全被打乱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