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着等她,小心翼翼地用酒精在我脖子上消毒,涂好药膏,又开始包纱布的时候,我还是把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就算我不说,我妈回头一定也会去问我爸,与其让他一知半解,稀里糊涂的“交代”不清楚,还不如我自己干脆说详细一些,也好让我妈心里有点底。
我能轻而易举,就把人们视若神明的将军魂魄召来帮我,还能召来其它同样厉害的帮手,只要能把我从老头子那学来的东西,和我妈说清楚,应该就能少让她担心一些。
至于被潘光龙掐脖子在水里打滚,这只是一个意外,我还从来没有把自己陷入这么凶险的境地。
听我说完,我妈固然还是一脸惊惧,满是担心,但较之先前那种,对我的事情完全一无所知的忧虑,还是要好上了许多,至少她已经知道,我平时都在做些什么了。
尤其在听到,我并非一个人在“战斗”,而是有比我更厉害的帮手后,这个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担心我的女人,心里才踏实了不少,好歹多少能笑出来了。
又叮嘱了我一些话,让我以后,不能轻易再像这次这样冒险,没有足够把握,就不能贸然行事后,时间也已经快来到傍晚。
随后我妈就下楼去做饭了,又和我爷爷,以及几个得知我已经醒来,上楼来看的长辈说了些话,等他们都下楼去后,我又给张晓微打起了电话。
我才换没多久的手机,已经彻底歇菜,也还来不及进城买新的,于是张晓微送给我妈的那部新手机,就暂时归我所用了。
电话刚响两声,张晓微就接了,用有些担心的语气问我,怎么一天电话都打不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明天就也要回自己老家了,刚刚过去的一夜,险些丢命的事情,自然也不能再告诉她,于是我就说,在老家待着哪会有什么事,就是昨晚和长辈喝多,不小心把手机丢水里,完全坏了,还没来得及再去买。
听到原来是这样,张晓微才算放心下来,然后又问我:“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声音听起来怪怪的,是不是感冒了?”
我笑着回答说,是的,这不是昨晚有点喝多了,回家的时候,跌在路边水沟里面,把衣服弄湿了,手机也掉在水里面没发现,回来就感冒了嘛。
喝醉摔水沟里面,任何女人听到自家男人喝成这样,心里都不会爽到哪去,张晓微也不外如是,当即就有些埋怨的数落了起来。
我担心继续说下去会露馅,挠头讪讪笑着说了几句话后,就反客为主,问起了她在省城的情况,尤其是袁金柱那烂人电话通了没有。
在问之前,我就已经感觉到,如果袁金柱真是跟老头子去哪了的话,电话就不大可能会这么快打通,而事实也正是这样,张晓微很快就说没有,她和芸姐已经往小院子又跑了两趟,我师父也没有任何回来过的迹象。
见不到老头子,袁金柱也下落不明,我的手机也忽然打不通,难怪她接电话的时候有些着急。
虽然已经猜到,老头子极有可能,目前正带着袁金柱,解决罗文信的事情,不用担心太多,也不该再让老头子因为别的事分心,但,冷不丁一下子发现,寻找已久的艳傀有可能再次出现,我也还是很想,快些把这个信息说给老头子听,让他告诉我该怎么办。
既然音讯全无,完全联系不上,就只能先作罢了。
于是收起心思,又和张晓微煲了一会电话粥,得知她明天中午就会回老家,有的没的贫了一阵后,就挂断了电话。
也不知是实在有些心急,还是想验证什么,躺床上想了片刻后,我又鬼使神差地翻出罗文信号码,给他打了过去。
果不其然,同样已经关机。
持着略微有些不甘心的心态,我又打通了他家里的座机。
这一次倒是通了,也很快就有人接了电话,正是那个叫小玉的年轻保姆。
没有什么试探性的废话,等小玉听出是我的声音后,我问她:“知不知道罗叔去哪了,电话为什么打不通?”
小玉回答说:“罗叔去哪了,我也不知道,他是去你们那边回来的第二天晚上七点多出去的,之后就一直没回来,在你之前,也有两个客户来问过,都说他的电话已经打不通……我原本还想,要是再过两天没回来的话,我就打电话问问你呢,罗叔现在身体不好……”
都在我回来那天下午,就不见了踪影,看来,定是在一起无疑了。
只是,老头子这般不由分说的把我赶回来,又带着袁金柱,和罗文信一起失踪,究竟是要去做什么,又要怎么处理罗文信的事,和他这个人呢?
挂掉电话,我不禁开始沉思……
虽然脖子包上了纱布,稍微牵动一下神经,就疼得直吸冷气,但收起思绪后,我还是咬咬牙爬了起来,去到我爸妈的卧室看了看老爸,确定他大体没事,就是先后在阴气和寒气的侵蚀下,感冒发烧比以往严重一些,好好休息几天就能恢复过来后,又慢吞吞的下了楼。
见我都这样了还不肯消停,我妈不禁又是一通埋怨,却也别无他法了。
经过我把昨夜的真实遭遇大致说出来,她也知道潘光海媳妇的事情还没完,现在还不是好好休息的时候,尽管心疼,对造成这一切的潘光海更是充满怨言,但也只能让我按想好的去做了。
吃过晚饭,又看了一会电视,等到过了九点,让一脸隐忧的老妈不用担心,我一会就回来后,就慢条斯理的出了门。
来到昨夜的地方,萧清荷果然已经和白面书童等了有一会了。
打过招呼,简单说了两句话后,我就直奔了主题,问萧清荷昨晚返回去,有没有什么具体的收获。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