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那产妇和胎儿,真是被你夺走性命的?”看它不回答,我连忙又问,语气有些凝重。
如果真是这鬼将干的,那说不得,我就要好好掂量一下它到底什么心性,确切说是正是邪了。
毕竟若只是一个阴胎,那它就根本不用做什么,因为生下来要不了多久,就自己会死,而且这类胎儿,也根本算不上邪祟。
退一万步说,就算发现是一个会害人不浅的邪胎,将其镇压也就够了,完全没必要,连潘光海媳妇的命也一起取走。
这种完全称得上是滥杀无辜的事,绝不是一个有守卫一方职责的神将能干得出来的,哪怕只是一个阴神。
“无需用这种眼神看本将,本将虽为阴神,但行事也当得上光明磊落、无愧于心这八字。”我眼神中的意味,鬼将还是看得懂的,当即语气一寒。
我没有说话,依然盯着它的眼睛。
尽管它说得好听,可在我看来,这家伙是有“前科”的,当年就把我当成了邪物诛杀,我妈为保护我,也被它打晕了过去。如果不是老头子和爷爷及时赶到,根本无法想象后面会发生什么。
“我觉得,既是与你有关的话,那你就应该给个说法,不能含糊其辞就敷衍过去。”收起思绪,我轻轻吸了一口气,神经开始收紧。
并非担心它会暴起对我出手,而是我需要,重新审视一下这个心性不明的鬼将。
看我态度突然大变,鬼将的气息也再次森寒了下来,漠然道:“本将行事,何须向你一介凡身之人汇报?”
“你如果还是这牛逼哄哄目空一切的态度,信不信我就真把我师父当年没做的事做完——镇了你?”我语气也开始变得森寒,神经绷紧。
因为区区一个阴胎,就收走一个花季女孩的命,而且就这点事,都还没做干净,导致那对母子下葬当晚,就成了极为凶恶的子母煞,这事怎么想来,都充满蹊跷诡异的味道。
子母煞固然不好对付,但和我的家乡,出现一个在地府名册上有名有讳的邪神比起来,都算不上事。
所以要不要和眼前鬼将,化干戈为玉帛,还要取决于它究竟是正是邪。
它的道行是不浅,可现在是大白天,即便动起手来,也会大打折扣,我虽然没什么准备,但在这样的情况下,脱身倒也不是很难,所以我并不怕它。
“我不管你死前有多牛逼,曾经有多牛逼,在我眼里,也就是一个阴将而已,既然那对母子丧命与你有关,至少你也是个知情者,那你就必须把这事说清楚,否则别怪我将你视作迷失了本心的魔头!”
“你在威胁本将?”看我敌意大盛,鬼将眼中的寒光,也再次变得刀子般森冷锋利。
先前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气氛,顷刻间荡然无存,变得剑拔弩张。
我寒声道:“你少废话!我还是那个意思,有种你就出手把我弄死,没种的话,就收起你这令人厌恶的嘴脸,好好交底把事情说清楚,后面该怎么就继续怎么。再提醒你一次,我并不怕你,这副嘴脸对我没用,有胆你就尽管放马过来,看看最后究竟鹿死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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