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给心理创伤远大于生理创伤,早已出院的回收店周老板打了个电话,将地址和吴煜面貌特征告诉他,又通知出租司机刘大叔来接上我们后,直接往西北三十多里外的朱场镇赶去。
刚出市区没一会,周老板就发来微信消息,还拍了张照片,说人已经逮到了,问我是不是这个。
塌鼻梁,细眼睛,架着副松垮垮的眼镜,正是吴煜没错。
既然人已经逮到,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许多了。
半个时后,出租车开进朱场镇西边火葬场背后的墓园,没多久,周老板也带着两个人,把吴煜弄到了。
一被拽下车,眼镜已经破裂,导致看不大清人的吴煜,就哭哭啼啼的往地上一跪,求起饶来。
“大哥,大哥们,这是什么地方?你们绕我一命,放过我好不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如果你们要钱,尽管说,多少我都给,只求大哥们别杀我好不好?”
周老板冷笑一声,一把将吴煜推到在地,飞起就是一脚尖踹在了他的“菊花”上:“口气倒是挺大,也不看看你这样子,能掏得出几个子?”
菊花挨上这么一脚,吴煜顿时欲仙欲死的叫了起来。
“大哥,我虽然没有,但是我家人有啊,你们放过我好不好?放心,只要你们开口,我一定尽力满足,要是嫌费事的话,我在省城就有一个熟人,离你们抓我的地方不远,他有钱,也是道上混的,我带你们去见他好不好?”
周老板呵呵一笑,飞起又是一脚踹在了他的要害上:“你当大爷是白痴呢?要不你说说那个熟人叫什么名字,我看认不认得?认得的话,就饶你一条狗命。”
吴煜连忙道:“那人……那人叫李念,他女人叫张晓微,是有名的阴阳先生,我是他们同一个大学的学弟,刚才就是准备去见他女人的。”
周老板几人顿时哈哈笑了起来,站我们旁边的刘大叔,也笑得不轻。
我实在没话可说了,直接牵着张晓微的手,往山上走去。
“先把这活宝弄到地方再说吧。”
听到我发话,吴煜不禁猛地一震,才总算发现了我和张晓微的存在,也认出了我们。
就这样,在一阵哭哭啼啼的忐忑不安中,吴煜跟在我们身后,被周老板三步一脚五步一踹地,每一脚都精准命中在菊花上,硬生生的踹进了墓园,最终来到接近山顶,一座周围墓穴都空着,从而显得有些孤单的骨灰墓前。
自从经过龙泉县的事情后,周老板便似乎变得,对“菊花”有了一种特殊的情感,即使到了地方也恋恋不舍,又是狠狠一脚,对准面前屁股踹了上去。
而吴煜也相当配合的惨叫一声,扑通跪了下来,刚好正对面前的墓碑。
等他哭丧一样嚎了一分钟后,我阴着脸道:“见坟就跪哭可不是一个好习惯,你就不看清楚了再哭?”
吴煜顿时一个冷颤,心翼翼地抬头,看了我一眼,发现我完全不像是在说笑,连忙打着颤凑近墓碑,仔细看了起来。
但由于眼镜已经不见,天也下着毛毛细雨,实在难以看清,又只好哆嗦着掏出手机,按亮闪光灯,脸都快凑到了墓碑上。
当看清在手机闪光灯下,显得分外阴森的黑白碑照,和马璐三个字的瞬间,他“妈呀!”一声喊了出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表情惊恐至极。
接着,我们便闻到了一股,粪便尿液混合的刺鼻味道,不禁被熏得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