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虽然都是女人,但这女人的承受能力,显然还远不及芸姐,也不及旁边的何舒曼。
想到她很可能从知道我在这边出事后,就已经开始哭起,我心里不禁生起一阵暖意,费力抬起手,放到她铺散在被子上的长发上顺了顺。
看着这幕,抱着李诺的芸姐,笑意盎然地轻轻叹了口气:“你自己哄,我可是没办法了,我们都知道你不可能会真出事,就她一个人不知道,口水说干了都没用。”
我无奈地笑了笑,这妖精一样的女人,笑里话里的意味,我多少还是听得懂的。
不是不担心,而是在得知消息后,就已经有了应对,或者说报复的方案。
因为有办法,也有能力去展开报复,所以能保持镇定。
大老远也要把李诺带在身边,就已经足够说明,她并非不把那个威胁电话当回事。
“放心吧,干爸干妈那边,我已经打过电话问候了,都好好的,没事。我说你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了,所以他们不知道我们这边发生了什么,还准备给你好好上上政治课。”知道我的心还没完全放下来,芸姐又笑盈盈道。
我不禁一愣,然后挠头苦笑。
能在确认老爹老妈安全的同时,又不引起他们担心,固然再好不过,可你说点别的就不行?非要诬告我欺负你们孤儿寡母?
说笑几句,等张晓微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后,话也就转到了正题。
“怎么回事?怎么就接到了威胁电话?知道是谁打的不?”袁金柱脸色有些难看,眉头紧紧皱起,本就已经够黑的脸,此时黑得像锅底。
不奇怪,这家伙虽然在我们的“改造”下,已经把性子基本收了起来,大有改头换面重新做人的调调,但实际上,只是在我们面前才会如此而已。
骨子里,他依然是那个乖张孤傲,满脑子龌龊思想,和暴力倾向的“袁爷”。
在他坐镇的情况下,却有人能不知不觉地,对芸姐她们,甚至可能包括他自己产生致命威胁,进而逼迫我就范,这无疑是对他智商和能力的一次严重挑衅。
以他的性格,能咽得下这口气才怪。
别说他,就连我也觉得,这口气吞得很窝囊。
我们都不会认为,这只是对方在虚张声势,而是真有这个能力。
正因如此,才都感到很憋闷。
认真回想了一会后,我道:“虽然打来电话的那个声音,我从没听过,但却奇怪的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所以我觉得,十有**应该是他没错,只是大概用了变声器之类的东西。”
袁金柱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