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的事先放到一边,见杨天情绪已经差不多稳定下来,又说了些安慰的话后,我让他先回去了。
虽说天鹅湖孟老板,大方的让他帮我找人,但无论怎么说,他目前也还是那的员工。既然答应了为他提供保护,让他以后跟着我和袁金柱,就得找机会和孟老板开口才行,直接辞职过来并不可取,否则以后面子上不好相处。
“你真的打算收那子为徒?”等杨天离开后,我问袁金柱。
“我看起来,很像是在看玩笑?”袁金柱翻着白眼反问。
“为什么?”看他是来真的,我倒是有些费解了。
莫非这杨天资质很不错,才会被他看上?
袁金柱知道我在想什么,懒懒的看了我一眼后,道:“资质这东西,也就那么回事,道爷看中的,是他年纪就懂得忍辱负重,为了保护老娘不再受辱,甘愿把自己送进虎口,与狼为伍的心性。虽然用实话来说,这娘俩都挺弱智的,不值得鼓励,但这种精神值得嘉奖。”
我不禁白了他一眼,虽说这倒也算得上实话,可也更像风凉话。
孤儿寡母遇上这么个变态,在不拼得鱼死破的前提下,是很难有摆脱的办法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悲剧发生。这对母子为了彼此保护,能一直忍着屈辱,至今还没有酿成更大的惨剧,就已经够难得了。
只是杨天想的还是天真了些,如今这吃人的世道,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少年,想往上爬又谈何容易,这根本不是学会八面玲珑,学会钻营,把尊严放地下让人踩就能办到的。
想出人头地,需要付出的东西,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那子受了这么多磨难,现在之所以还没爆发,还能跟正常人一样,是因为他心中还有火种,还有最重要的事情没完成。在这之前,他可以忍辱负重,可以曲意逢迎,甚至可以下跪,把自己当狗一样逢人就摇尾,一旦目的达到,或者火种被扑灭,就难保不会成为一个比他说的张万青还变态的变态。”
微皱着眉头,袁金柱说道:“我可不想看到一个已经没了爹的人,活成,或者被逼成那样的变态,所以帮忙报仇是其次,将他的心理慢慢导回正轨,教他如何做人才是主要。”
我下意识想点头表示认同,却忽的一愣,觉得这话很奇怪。
“你教他……做……做人?”
袁金柱冷哼一声,瞪起眼睛道:“道爷做人有问题?”
行吧,你觉得没问题,那就没问题,反正嘴巴长你自己脸上,怎么说都行。
收起思绪,我也懒得和这不知脸为何物的家伙斗嘴。
至此,追赃的事情可以暂时放下了,虽说就张万青那嗜色如命,胆大龌龊的扭曲心性,我仍然有些担心他会用催情符水去害人,但在刚刚弄到一笔钱的情况下,这种事情发生的几率应该不高。
等他钱花完,估计符水也用得差不多了。
至于把他找出来,也无需太过上心,这个变态是不会轻易放过杨天这个吸血目标的,一旦钱挥霍殆尽,极大可能根本不用挖,就自己会钻出来。
第二天,我就又去了天鹅湖一趟,对孟老板说起了,让天跟我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