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疑云,我问袁金柱:“都丢了些什么?”
袁金柱说,我哪知道丢了什么啊,一回来就看见门锁被撬得稀烂,店里也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我都不清楚店里具体有什么,怎么点得清楚?
如果换个时候,我姑且还能认为,只是简单的遭了贼,但刚刚过去的这一夜,实在太过蹊跷,使得我根本不敢再轻视任何事情。于是让袁金柱赶忙报警,先不要动现场,又对石树生和马家主事的人说明缘由后,同张晓微一起回到马家,收拾东西离开。
赶回到店子,警察已经到现场拍好照了,正在对袁金柱问话,让他说清楚都丢了什么。
袁金柱哪里说得清楚,他这人性格本来就挺乖张,加上派出所民警的语气又比较生硬,脾气顿时也上来了,我们进门时,正在反怼民警:麻烦三位警官搞清楚,是我的店子遭了贼,我才是受害者,你们不去抓贼就算了,把我当犯罪分子审问算什么事?
见气氛有点紧张,我赶紧将事情接手,解释说他只是店里的伙计,对这些不清楚,劳烦警官等一下,我点清楚就告诉你们。
经过一番清点后,失窃物品有了大致清单:我放在办公桌抽屉里,用来维持日常开销的四千多现金,和张晓微放在旁边柜子里的,一套工作服性质的衣服,以及她的一些私人用品,还有几件从文玩市场淘来的不值钱的赝品摆件。
此外,办公桌后面货架上的十来个瓶瓶罐罐,也全都被卷走了,一个不剩。
粗略看起来,损失倒也不算很大,但性质却有些严重。
因为那些瓶瓶罐罐,装的都是袁金柱画的符水,其中就有,我不想卖出去的三瓶催情符水。
别的倒也罢了,可这三瓶催情符水却不是事,要知道,这符水我可是喊到了五万一瓶的天价,虽说成本不过十块钱,但也正是如此,才够说明我有多不想让这东西流出去。
然而,就是这客人有心出高价买走,却被我用天价吓走的东西,最终还是流出去了,以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方式。
更让人头痛的还在后面:虽说事情非同可,但我一下子,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和警察说清楚,那三瓶催情符水的价值,或者说危害性。
将实情说出的话,警察肯定不会采信,甚至弄不好,还会给我们安上一个“生产制造违禁物品”的罪名。可如果不让他们意识到严重性的话,又难免根本无法引起他们重视。
要知道,这催情符水的效果可不是开玩笑的,比黑市上那些所谓的情水,和迷药不知霸道到哪去了,任何人无论男女,只要喝下去一口,或者掺在饮料里,就会**大增,主动投怀送抱。
于是斟酌了一番后,我对警察说:别的倒也没损失什么,就是丢了三万多现金。
“你放这么多现金干什么?我看你这店子,应该是多进少出,要不了什么流动资金的吧。”一听丢了这么多现金,为首的警官顿时皱了皱眉头。
看不出,这位倒还挺懂行情,我笑了笑,说话虽是这么说,可毕竟是开门做生意的,哪能不随时准备点现金。
“行吧,你店里有监控吗?有的话调出来让我们看看,只要能看到偷啥样,就不难抓捕了。”好在警官也没有多问,直奔主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