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死者之所以诈魂,闹得这么凶,完全是因为那个叫吴煜的变态!
本来就怨气极重,再被一个死变态侮辱,能不诈魂吗?
根本就不应该救那个死变态,更不应该轻轻松松就把他放走!
“……兄弟,你怎么了?”从后视镜里,见我脸色陡然间变得阴沉,甚至有一抹戾气闪过,正在开车的马见深连忙问。
他和罗文信都不知道在这之前,我已经碰巧接触过吴煜那个变态猥琐男,所以自然理解不了,我脸色为什么突然这么难看。
“没什么,就是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我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事,于是压下情绪,看了一眼脸色同样不好的张晓微后,问道:“知道那个人具体做到了什么程度吗?”
马见深摇头道:“不是很清楚,那子自己交代的是,他揭开了棺材盖,摸过尸体,本来还解开了裤子拉链想打那什么,但是因为害怕就没弄成,慌里慌张的,也没注意到扣子掉进去了。因为担心诈尸,先生也没敢多动,只是把扣子捡了出来,大体看应该和那子说的差不多,但具体的就不清楚了,还得你和罗大师亲自看了才能知道。”
我想了想,道:“无论到什么程度,那变态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这事要想善了,就必须要他来磕头认错,你们能找到那个变态吗?还有死者的男朋友,最好把他也找来。”
马见深眉头紧紧皱起,说那变态杂种倒是不难找,只是璐的前男友不大好办,虽说谁都知道,那傻姑娘是因为他才走上绝路的,但这毕竟是道德上的问题,法律上那个子跟这事没关系,所以我们也不大好硬来。
沉默了一下后,他问罗文信:“罗大师,您看这事……是不是真必须要这么办?”
罗文信严肃道:“如果实在没办法,导致苦主自杀的人也可以不到,但那个对苦主不敬的人,必须在天黑前到场,否则这事基本没有善了的可能,两个人你们最好都努力一下。”
“好吧,那我们想想办法。”马见深阴着脸点点头,然后开始打电话安排人。
半个时后,我们来到朱场镇南郊的马家坡。
马家在当地算是一个大族,在马家坡,外姓人几乎全是租房子的。死者家是一栋四层的大房子,此时,搭着帐篷的偌大院子冷清一片,只有父母和几个血亲在场,大部分人已经兵分两路去找人了。
由于亲属需要回避,加上又出了这么恐怖的事,灵堂附近已经没人敢接近,饶是隔着厚厚的篷布,也能感受到略微刺骨的寒意。可想而知,灵堂里的情况已经有多严峻。
下了车,我们也没有贸然进灵堂,和这里的同行在靠近院墙的一间屋子碰头后,一边询问情况,一边开始准备。
说起来,这里的“掌坛师”我还算熟悉,姓石,名树生,是一个挺面善的中年男人,老家和我是一个县的,所以还是老乡。至于他的另外三个帮手,或者说徒弟,我就没什么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