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正在气头上,也不管不顾了,指着指着窗户道:“到了别人家里你不签卖身契,难不成还当自己是个客人?我们家可不要寡妇做客。”
李婶儿听到这里就哎呀一声。
这一声堪称神来之笔,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当姥姥和燕儿娘几个都看过来时,她才像是做错了孩子似的,低下了脑袋,“那个……我如果说得不合适,你们不要怪我啊。”
姥姥:“你有什么话就说,都是一个村儿的,谁不知道谁,都没有坏心,就算说错了什么,谁又真心跟你计较了。”
李婶儿便道:“那我就说了啊。寡妇门前是非多啊,还是这么一个年轻寡妇,虽然长得不漂亮吧,但没名没分地住在家里,噫,好说不好听啊。”
她那意味深长的一个噫,引得人浮想联翩。
脸色首先变得很不好的就是孕期本就容易多思多想的燕儿娘,她别的没注意到,首先想到了董明春的长相,董明春来到农庄后几个月好像越长越年轻,越长越漂亮了。
不想到这个还好,想到这个,燕儿娘的思维便如脱缰的野马,再也拉不回来了,还是专门往坏处想。
姥姥见燕儿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以为燕儿娘想起了什么端倪,赶紧问:“孩子她娘你别吓我啊,你到底想到什么了,你快说,阿娘帮你出气去,看我不打死那个狐狸精。”
陈春燕结结实实地翻了个白眼。
她见过挑事儿精,却还没见过这种挑事儿精,这可是把董明春往绝路上逼啊,一个寡妇要是不守妇道,在这里就是一个死字。
董明春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已经多久了,多久没人这么说过她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