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燕想了想说:“不知道你们那边方不方便让我知道卫所的事情,如果可以,能告诉我那边的情况吗?我现在两眼一抹黑,完全不知道情况让我怎么配合?万一拖了后腿,也不好,对不对?”
侍卫觉得陈春燕说得也对,斟酌了一下道:“世子爷信得过您,我也愿意相信您,告诉您部分消息也可以。世子爷觉得把人拉进山里训练还不够,没有真正见过血的兵还是不行。那二十个护送过廖家商队,真正与劫匪战斗过的兵,精气神都不一样。
“他们身上自带一股煞气,普通兵士与他们对上,还没有开打,心理上就输了三分。最近世子爷盘算着把部分人送去打鞑靼,所以粮草方面会有些吃紧。”
陈春燕睁大了眼睛,“百夫长……手底下不是只有一百个兵吗?他带一百个人去打鞑靼,还是想死了,带一百个人去送死啊?”
侍卫的面色古怪,“当然不是送死,我们世子爷都想好了,就用鞑靼人相通的策略对付鞑靼人,他们每一次都派骑兵来抢掠一番就逃走,我们也可以这样做。”
陈春燕的眉头渐渐收紧,“你们要去抢无辜的百姓?不管是我们,还是他们,百姓其实都是不愿意打仗的那个,如果你们敢拿百姓开刀,以后再也别想从我这儿得到一粒米。”
侍卫:“……”
其实他觉得就算抢了鞑靼百姓的东西也没什么,雪崩了,没有一片雪花是无罪的。
鞑靼的百姓看着是百姓,但王庭一召唤,他们拿起武器便是鞑靼骁勇善战的战士,放过他们,谁来放过自家的百姓?
他道:“姑娘未免太过妇人之仁。我们对鞑靼的百姓彬彬有礼,他们拿起刀来就能砍我们的百姓。你知道今年春上宣同那边有多少人死在了鞑靼刀下,又有多少人家破人亡吗?我们放过他们,他们可不会放过我们。
“只有把他们打痛了,打怕了,打得他们再也不敢来抢掠我们了,我们才算赢了。”
陈春燕觉得侍卫说得有些道理,但都是治标不治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