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了那一砂锅豆浆。
豆浆,有豆腥味儿。
腥味儿。
她心脏狂跳起来,不会吧!
她看向她爹她娘,这俩还在就恶心不恶心争论着,一个非说对方恶心,一个不承认恶心,还让姑父姑姑评理。
姑父被燕儿爹弄得都不好意思了,大姑也只好一个劲儿地劝慰。
陈春燕敲敲桌子,“等会儿啊。大家静一静。”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她在这个家里的威信还在,她一开口,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定定地看着她。
她说:“阿娘,您把手伸出来,我帮您把把脉。”
燕儿娘:“我没生病,就是你爹太恶心了。”
燕儿爹:“谁……”
陈春燕把一根指头竖在了唇边,“嘘。”
她静静帮燕儿娘把了一会儿脉,又让换另外一只手,又把了一会儿。
其实把滑脉是比较难的,不过燕儿娘的日子可能有点儿久了,这个滑脉,陈春燕把得还比较清晰。
她经验不足判断不出到底有孕多久了,但是她能确定,确实有孕了。
她哥哥今年都要娶媳妇了啊,大花姐努力一点,说不定能给小姑子或者小叔子生个同龄人出来。
不过想一想,燕儿娘的年龄其实也不大,也就三十几岁,在现代好多人才生第一胎呢,这么一想又觉得燕儿娘怀孕很正常了。
她扯出个笑容说:“阿爹,恭喜您,您又要当爹了。”
呃!
燕儿爹和燕儿娘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这种被女儿恭喜又要当爹的怪异感觉是怎么回事?
大姑一巴掌拍在了大姑父胳膊上,“太好了,我就说嘛,怎么吐得那么厉害,原来是有身孕了啊。赶紧的,今天再杀一只老母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