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燕的意思,赵夫人完全听明白了,“这可怎么办啊?”
赵先生:“我的女儿绝对不能生下孽障,这个孩子必须打掉,坚决打掉。”
赵夫人紧紧抓住了赵先生的休息,“那是我们唯一的女儿啊,万一打掉孩子的时候出点意外,这可怎么办?”
赵先生:“我宁可她干干净净地去死。”
陈春燕扶额,都说做御使的人会有些迂腐,果不其然,当真迂腐得可怕。
她敲了敲桌子,“这件事情,不是赵小姐的错,所以脏不是她,是那个祸害了他的男人,该死的是那个男人。作为父亲不想着帮女儿讨回公道,反而指责女儿,赵先生,这就是你读得圣贤书吗?如果是,我觉得还是不要交给学生为好。”
赵先生激动地说:“那个男人有错该死,并不意味着我的女儿就应该苟且偷生。”
陈春燕罕见地拍了桌子,“做了坏事儿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才叫苟且偷生,我认为赵小姐活得堂堂正正,完全没有必要为了别人的错误买单。”
赵先生也对着陈春燕拍桌子,“失了贞洁的女人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陈春燕一掌拍在桌子上,腾地就站起了身,“一个女人怎么样,根本不是用那几滴血能够评价的!你简直肤浅愚昧!还有,我才是东家,你凭什么对着我拍桌子,有这个资格吗?我说什么,你就去做什么,就行了。”
赵先生气得转身就走。
陈春燕:“去哪儿?你别忘了,你卖身契还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