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燕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陈冬梅,眼神从陈冬梅的头发上扫过。
陈冬梅不知道陈春燕在打什么主意,一时间竟不敢再跟陈春燕对着干了。
陈春燕回过头,脸色铁青地朝正屋去了。
刚才她已经看得很清楚了,陈冬梅梳的是妇人的发髻。
聘者为妻,奔着为妾,这是不变的定理。
陈冬梅在成亲前一天跑了,回来时却梳了妇人的发髻,现在是什么身份,不言自明。
这个人竟然还好意思招摇过市,面皮呢,当真那么厚吗?!
她刚走到正屋门口,就听到屋里的人说:“女儿出嫁当然得给嫁妆啦,那是出嫁女儿的脸面,关系到她将来在夫家能不能抬起头来。”
陈大姑直接怼了回去,“所以你女儿出嫁关我们什么事?宗都分了,她出嫁的嫁妆,该由你们两房的公中来出,把我们叫来商量嫁妆算怎么回事。”
陈二婶指着陈大姑怒道:“陈碗莲你真是没有良心啊,梅儿也是你侄女,你就忍心看她到别人家去受欺负吗?作为大姑,你看到我们家这个样子,多多少少都还是要给梅儿添妆的吧。”
陈大姑被堵得够呛。
添妆是应该添妆的,但乡下地方,就算添妆也是一双鞋一件衣服的事情,哪用叫过来东拉西扯地商量半天!
陈春燕:“姑奶奶回门,姑爷总该陪着吧,人呢?叫出来认认亲,嫁妆的事情好说。”
她话音刚落,后背就被人猛推了一下,整个人踉跄着朝前扑倒过去,要不是陈大姑伸手拉了她一把,她就要五体投地了。
问都不用问都知道推她的是谁,她身后除了陈冬梅还有别人吗?
陈大姑没有孩子,把自家哥哥的孩子都当成了自家孩子在看,当下就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