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家自家开着窑厂,烧瓷器,烧珐琅,最好的当然是拿去卖了,最差的次品也便宜处理掉,倒是中不溜的,卖不上价,出货慢,占仓库,贱卖又可惜,便让家里的人挑些喜欢的自个儿拿去玩儿。
这种东西多了,廖家的人这里放一件那里放一件,自个儿都不记得到底有什么东西了。
留在这个宅子里的瓷器,基本都属于这种类型。
即便是中不溜的,也是没有瑕疵的,看上去依然很漂亮。
这瓶子摆在主位上,就很合适。
牛大花又将目光投向茶具。
花厅是两排面对面摆放的高背椅,左右各四个座位,各配了三张高几,一共就是六张高几,那就得六套茶具。
哎哟,这可不好弄了,不能看起来花花绿绿的,就得一眼看过去差不多的才行。
最后她挑中了库房里数量最多的青花瓷茶具,用小托盘装了,洗干净,挨个摆放在高几上。
她一眼看去,十分满意,背着手走了。
陈春燕下午过来时,看到一花厅的茶具嘴角就是一抽。
这是谁告诉牛大花的摆法,赶紧出来,她要打死他!
这种一个茶壶配六个杯子的茶具明显是在厢房里自用的嘛,待客用的全是盖碗,只要拿出一模一样的盖碗,给客人沏好茶就行啦。
趁着徐方没来,她赶紧跑去找牛大花,现在改正这种辣眼睛的错误还来得及。
牛大花还很得意,正跟牛一松说话,“你跟我说不能像山鸡,我只挑了一对红色的花瓶,茶具用的青花瓷的。”
虽然牛一松觉得花瓶摆了红色的,茶杯用骨瓷的比较好,但还是向牛大花竖起了大拇指。
“我姐姐就是有天赋,一教就会。”
陈春燕的嘴角抽得更厉害了。
终于找到你了,这个“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