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大人揉了揉额头,“是啊,我们临时有事要半夜出城,还得走正规程序,拿手谕或者令牌,区区一个罪人,竟然能轻易铺好出城的路,不得不说,这很让人心惊。”
这该腐败到了什么地步,才能让一个守军毫无纪律可言,只想着赚钱。
陈春燕:“多少钱一个人呢?”
闵大人一愣,这反应不对啊这个,怎么能问多少钱一个人呢,合着你还想试试?
他脸色就有些诡异,“那多不安全,绳子半道上万一磨断了,掉下去,哪还有命在。”
陈春燕摇头,“我不是想尝试,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
闵大人瞬间联想到了祁轩,他也就不再多话了,只道:“十两银子一个人,不过其中五两银子是给当夜轮值的队长,剩下的兵士平分。”
操作如此熟练,这些兵士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
这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谁要能活得下去,愿意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干这种事情?犯不上的。
陈春燕心中有数,岔开话题,又跟闵大人闲聊几句,便道:“不知道在哪里办理过户,我这边已经办好了白契,就差红契了。”
闵大人抬手往前面一指,“隔壁,找县尉,你见过的。”
陈春燕给闵大人道完谢,出了班房,就看到祁轩在不远处等她。
她走过去把从闵大人那里听来的事情说了。
祁轩挑眉,显然没明白陈春燕的意思。
陈春燕往周围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你现在走的路子是先有职位,再有相应的权力,对吗?为什么不反着来呢?现有权力,再去筹谋相应的职位,即便筹谋不到,你也是无冕之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