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鞑靼打交道,有多危险,可以想象,她可不敢带孙婶子的宝贝疙瘩去,万一出了事儿,两家就结仇了。
她的目光就在队伍中寻找,找昨天那个说话噎死人的镖师,好歹搭过话,请他帮忙赶车应该也是行的。
她如是想。
不过没用她多费心,街尾又来了两辆马车,一辆载着牛一松给找的翻译,一辆载着衙门的师爷。
闵大人吩咐师爷帮陈春燕出出注意,且算到了陈春燕这里没有马车夫,还让师爷顺道带来了个马车夫。
行,齐活了。
陈谷秋就带着人把干粮往马车上搬,马车装不了了,就塞给护院、镖师们自己带着。
“燕儿。”
陈春燕闻声回头,却看到了许京墨。
“阿墨哥。”
许京墨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甚至还有几分怒意。
这几天,两人都在城里,虽然不怎么见面,但他知道她在忙正事,也很安全,就没有过来打扰,但今天衙门的师爷来买晕车药顺便提了一嘴,他才猛然知道,这个丫头竟然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最关键的是,还没告诉他!
陈春燕一拍脑袋,她这日子都过糊涂了,这就是熬了一个通宵的后遗症,这后遗症得三天才缓得过来。
啥也别解释了,越解释越乱。
她看着许京墨的包袱和药箱说:“阿爹阿娘在那边也不知道受没受惊吓,吃得好不好,伤没伤着,幸亏你来了,不然我都抓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