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注意,往锅里舀了水,随手丢了两个蛋进锅里,又撒了一点盐。
谁都知道卧蛋应该加糖的,但她家不是没有么,那就加点盐凑合着吃吧,穷成这样,还挑啥。
等她嫁到富贵人家里,她一定要每顿吃大白馒头,还要有吃不完的糖。
要是陈春燕知道这丫为了嫁到富贵人家又缠小脚,又学针线,生活标准定的还这么低,她真的都不愿意人这样的亲戚了,还不够丢人的。
张氏扯着嗓子问:“好了没,快端来啊,瞧把你哥饿得!”
陈竹心翻了个白眼,她哥饿着了吗?铁定没有啊,她也不知道她哥最近在干什么,神神秘秘的,但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她哥手头宽裕了,连人都胖了三圈,脸上的肉再长长都能挤到一块儿了。
她就回了一句,“哪有那么快,这水都还没开呢!”
张氏:“赶紧的,别磨蹭。”
陈老爷子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这个难受劲儿就别提了,他好不容易睡着,这糟心的两母女一个在厢房一个在灶房隔着他的屋子还对话上了,烦人不烦人啊!
烦人是真挺烦人的,陈春燕都觉得烦人,她觉浅啊,有个响动就醒了,陈三叔叫陈冬梅的时候她确实没听见,但陈三叔摔到地上时她就听见了,她闭着眼睛等了一会儿,等正屋消停了,翻了个身正准备睡,正屋就跟唱山歌似的,对上话了。
她掀了被子坐起来,一副准备跟正屋的人干架的架势。
陈谷秋赶紧拉着陈春燕,“姐,忍忍吧,明儿分了宗,你去酒楼,我去守着烘干屋子,我们抓紧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