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想在村里传出这样的话,他们家现在还没从陈家老宅搬出去呢,她不想因此生出什么变故。
她只道:“这家店是京城一位贵人开的,找了我们家帮着管事,我们家……不是对这一带熟悉么,爷还在富贵人家做过账房先生。”
这倒也是。
牛一松没有多想,他笑着说:“昨儿前老板说铺子打出去了,他们要离开了,今天我就想着来碰碰运气,我这么大个人了,不农忙的时候在家待着也无聊不是。今天来一看,正好看到招工,就进来试试,没想到是燕儿你在招工啊。”
牛一松的人品还是好的,他知道他爹的谋算,都是将姐姐的谋到家里放着,再分给他和弟弟,但他十分不齿,甚至还偷偷帮牛大花卖蛇,让牛大花可以存下一笔私房钱。
就冲这个,陈春燕也愿意聘用他。
陈春燕就请牛一松到后院谈,“我先说好啊,我们两家将来是亲戚,我虽然可以照顾你,但该做好的事情还是不能马虎,这毕竟是别人的店,我还得往上拿钱的,如果利润不多,人家把店一关,我们所有人都跟着倒霉。”
牛一松的表情就有些奇怪了,“听你这意思,还是愿意跟我家做亲戚的啊,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人上门跟我姐提亲呢?”
陈春燕眼现迷茫,“里正叔还没跟牛大叔谈妥么,我这些天一直忙得晕头转向的,都没顾得上问。”
牛一松一拍腿,“嗨,你瞧这事儿闹得,肯定是上次我爹把里正叔得罪了,这会子被卡住了吧。我爹这几天天天在家里唉声叹气,说什么女儿砸手里了,我们还不敢问,一问就挨骂。”
陈春燕肯定不会说,她也挺想晾一晾牛大叔的,牛大叔那个人太招人讨厌了。
“识字儿吗?”
牛一松摇摇头,“认得不多,只认得几个数字和我的名字。”
那基本就等于不认识了。
陈春燕便坐了下来,拿出两张纸,“那行,那我就把酒楼的规章制度和员工福利念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