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吏反应极为迅速,感觉到劲风袭来,脑子没转过弯,腿已经自有主张地一弯,蹲在了地上。
他不会武功,但被自家婆娘打了这么些年,他好歹也练出了些肌肉记忆来。
“你这是干什么呀!”
膀大腰圆的女人将杀猪刀舞得生风,“说吧,昨天晚上到哪儿鬼混去了。”
典吏直呼冤枉,“我这不是被世子爷叫去收拾了么,陈春燕那边怎么样了?我要是再得不到她的原谅,指不定世子爷还要怎么收拾我呢!”
女人瞪大了眼睛,“呀,你竟然是因为那件小事儿被世子爷叫去了?哎,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说,说宰相……宰相……”
典吏都要急死了,抢白道:“宰相肚里能撑船!”
女人一拍脑袋,“对,是这个!我听说国公可是超一品的爵位,不比宰相厉害啊,心眼怎么就这么小呢,为了这点小事就把你叫去一晚上,这不能吧,你是不是骗我。”
典吏指着门口说:“你去问,看我是不是在世子爷的院子里待了一晚上,我就站在他屋门口,站了一晚上,腿现在都还僵着疼,你不说给我烧点热水泡泡脚,还要砍我……”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委屈。
女人有些担心了,他们家能够过得比普通人家好些,不过是因为他家男人在衙门里当差,县里乡里的人谁不给他们个面子,如果这份差事没了,他们就什么都不是了。
“那可怎么办啊?要不我厚着脸皮上她家一趟吧。”
典吏摇头,“还是要等徐方那边的消息,咱们跟人家无亲无故的,突然上门,恐怕连大门都进不去。”
女人一想也是,不禁埋怨,“这个徐方办事真是不牢靠,怎么到现在还没个话回过来?!”
她话音刚落大门就被人敲响了。
典吏很是激动,“你赶紧去瞧瞧是不是徐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