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看向了陈谷秋和许连翘,“你们俩先出去,当心被过了病气,这里我照看这就行。”
陈谷秋一点不怀疑,她放下碗就走了。
许连翘懂一些医术,猜到兄长可能要进行一些不方便被人知道的治疗,她拉了拉许京墨的袖子。
“哥,你这……”
许京墨:“出去。”
陈春燕的额头滚烫,再这么烧下去可是会烧坏脑子的,她现在牙关咬得死紧,只能施针治疗了。
他也知道很多人家,遇上媳妇难产,就算是看着媳妇流血过多而死,也不会请大夫去施针止血,这是这个时代的风气,男女大防大过天。
他可以理解,但不能认同,他认为没什么是比人命更重要的,让他选他选择救命。
当然了,他也见过因为在生产时被大夫救了而被认为“不洁”,遭到夫家休弃的女人。
他想,他是要求娶燕儿的,就算今天给燕儿施针的大夫不是他,这份心也不会变。
想到这里,他就打开了药箱,拿出了他的银针。
他昨天回家就用水煮过银针了,还让粗使婆子帮他买了最烈的酒,就放在药箱里。
他用烈酒冲洗过银针后,待银针晾干,才撸起陈春燕的袖子,开始施针。
许连翘吸了吸鼻子,拼命摇头。
哥哥不行啊,不就是给燕儿姐施个针或者灸一下么,还要先喝酒壮胆,哎!
许京墨施针完毕,找了一床稍微厚些的铺盖盖在陈春燕的身上,又摸了摸陈春燕的额头才收拾好东西出了门。
“连儿,燕儿教的那个……物理降温法,你还记得吗?”
这种时候许连翘也不敢跟许京墨闹,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许京墨:“你去拿瓶醋来,按照燕儿教的方法,帮她擦一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