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轩知道陈春燕也站在门口听,他就有几分得意,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得意些什么。
陈春燕凉凉笑了,“阿墨哥,你少听他偷换概念,叶子牌和赌大小能一样么,赌坊才赌大小呢!祁公子怕是出身勋贵世家吧,您那一套不适合我们准备走耕读传家路子的人家,请您还是收起来吧。”
陈春燕一语道破天机。
许京墨恍然回神,他刚刚差一点就被忽悠进去了。
祁轩被人道破身份,表情变得冷漠而严肃。
陈春燕:“您也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从小会斗鸡、斗狗、斗蛐蛐的,除了勋贵子弟,也没别人了。你们走的是恩荫的路子,不需要会多少东西,只要能得到皇上的信任即可,没有课业的压力,只要不玩儿出人命,自然就不算大事。
“但耕读传家的子弟,要读四书五经,要会作八股文章,要会投人所好,要会攀关系联络感情,哪有那么多时间用来玩儿?童生是那么好考的吗?六十几岁考不过的,也大有人在,您可行行好,千万别带着我们家小六玩儿了。”
一个乡下丫头,竟然能把勋贵的路子和文官的路子看得这么透着,还真是叫人刮目相看啊。
祁轩当下朝陈春燕恭恭敬敬行了个礼,“是我想得太简单了,姑娘教训得是,在下再也不会胡乱做主了。”
陈春燕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她转头对许京墨说:“阿墨哥,不是要进山么,赶紧的吧,中午还得赶回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