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儿娘看陈春燕疲惫的样子,就问:“阿娘还没问你呐,今儿早上怎么出门的那么早,出啥事了?”
陈春燕摆手,“没啥事,就是得了吩咐,要进一趟大城,就早起了一些。”
燕儿娘便不再问了,转而道:“这两个鸭蛋你是今天吃,还是明天吃?”
陈春燕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煎了吧,大家都打个牙祭。”
又不是什么好东西,留着干嘛。
燕儿娘拿着蛋,似自言自语,又似问陈春燕意见,“是炒韭菜还是净吃?”
陈春燕一琢磨,两个鸭蛋还挺大的,都能当三个鸡蛋了,便道:“炒韭菜吧。”她说完就往炕上一躺。
她闭上眼睛,躺了没一会儿,便模模糊糊的快睡着了,感觉到有人在摇她的手,勉强睁开眼睛,却见是陈修言。
她撑着身体坐起,又摸出块饴糖塞进陈修言嘴里。
陈修言眼睛一亮,他长这么大一共也没吃过几次糖。
以前有个老货郎,人特别好,挑着货郎担从村里过时,陈修言几个小孩子追在他后面跑,跑得远了,老货郎偶尔会心善地送他们一块糖吃,只是后来老货郎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没来了,换了个二十出头的年轻货郎来,陈修言就再也没有吃过糖。
陈春燕这时才问:“啥事?”
陈修言这才一拍脑袋,真是的,吃块糖,竟然把正事给吃忘记了。
他嘿嘿笑了两声才道:“今天媒人上门,我躲在后窗都听清楚了,阿姐想知道吗,我讲给你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