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心肠歹毒的人,却可以从从容容的nuedai有功于社稷之人。即便他杀了计奴,甚至不用偿命。”
“难道仆役不是人吗?这样的律法合理吗?臣请陛下更改律法,从此以后,一视同仁。杀人者抵罪,不分男女老幼,高低贵贱。”
有一个儒生低声说道:“自古以来,有礼法便有贵贱。如今一视同仁,那岂不是……”
李水猛的转过身来,目光逼视着他,厉声说道:“莫非你是田敬同谋?”
儒生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了。
现在朝臣们发现了另一个问题。田敬死了,死无对证。现在李水可以随便诬陷别人是田敬同谋了。哪怕田敬亲自澄清的机会都没有了。
淳于越叹了口气,向儒生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李水今日提出这个建议,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之前计奴在朝堂上一番哭诉,加上田敬确实不堪。实行新律,恐怕已经没有阻碍了。
果然,嬴政说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谪仙言之有理。王绾、李斯、淳于越、赵腾,协同槐谷子,制定新律法。律法公布之前,有权贵无故打杀仆役者,坑杀之。”
朝臣们没人反对,也没人敢反对。
公孙城知道,自己今天已经一败涂地了。
然而,李水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他。
他笑眯眯的说道:“刚才,只解决了其中一件事。方才公孙大人还指责我,招揽方士,骗他们去西域。以及出征匈奴,劳民伤财。”
“这两件事,其实可以合并在一处。臣可以向所有人证明,匈奴的地盘,并非只有牧草与牛羊。还有金银铜铁锡,数不尽的矿藏。”
“只因为此地不能耕种,便觉得取之无用,不如放弃。这是短见,妇人之见。堂堂一国重臣,如同穷酸账房先生一样,实在可笑。”
“匈奴之地,今日无用。明日就无用吗?若弃之不取,必被他族占据。将来后世子孙,要对公孙大人,唾骂不已。”
公孙城的嘴唇哆嗦了两下,有些不服气的说道:“然而,匈奴之地,当真无用啊。你说的矿藏,在何处?”
李闻拿出来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一些数字。
李闻大声说道:“被我派往西域的方士,在不到一个月时间内,在北方发现了铁矿五座,铜矿十余处。金两处,其中以豪强景绻之弟,景鲍发现的金矿尤其巨大。”
李闻抖了抖手中的纸:“谁还敢说,北地无用?”
公孙城干笑了一声:“这些,只是纸上的文字罢了。那些铜矿铁矿,谁又见来着?谪仙为何不写上铁矿五十座,铜矿百余处,更显得你功劳巨大。”
李水冷笑了一声,心想:白痴,你还不明白呢?为何陛下要在今日突然召开朝议。这都是算准了日子的。
李水大声说道:“请陛下容许我,邀请公孙大人,登上咸阳城墙。”
公孙城一愣,心想:这算是什么鬼要求?
但是嬴政居然答应了。
于是李水大踏步地走过来,一把揪住了公孙城的衣领,粗暴的推了他一把:“给我走吧,你这个田敬同谋。”
公孙城踉跄着向外面走,嘴里大叫着:“谪仙,你莫要欺人太甚,老夫并非田敬同谋。”
李水呵呵冷笑:“朝堂之上,你与田敬一唱一和,先诬陷我纵奴行凶,后来又罔顾是非,替他脱罪。若说你不是他的同谋,有人会信吗?你问问满朝文武,他们信吗?”
公孙城绝望的回过头来,却发现所有朝臣都距离他远远的,好像生怕和他扯上关系一样。
公孙城心中一沉:完了,我要变成牛斗第二了。
一刻钟后,嬴政带领着百官登上了咸阳高大的城墙。
李水拿出望远镜来,递给了嬴政。
嬴政看了一会,满意的点了点头。
朝臣们极目眺望,却什么都看不到。
不过很快,他们就看到了,在极远处,出现了一些小黑点。随着距离的接近,他们认出来了,那是牛车。
牛车上面堆着很多东西,那拉车的牛气喘吁吁,似乎极为吃力。
淳于越问到:“这是什么?”
李闻淡淡的说道:“是极西之地的矿藏。开矿之后,当场冶炼,铸成块状,运回咸***体的用途,就看咸阳工匠的需要了。”
淳于越震惊的看着那些牛车,连绵不绝,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淳于越问到:“你从哪弄到这么多牛车?”
李水呵呵一笑:“匈奴人被打得只剩下了三成部落。我们抢夺来了无数牲畜,正好拉车用。”
随后,他向皇帝行了一礼,大声说道:“陛下,今日只是先头部队,带回来的,不及矿藏的万分之一。”
“据说,当先这一千车,是铁块。后面是铜块。再有一千车,是金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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