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老夫这样是能够看见妖怪的整体轮廓的，已经实属少见了。”

“毕竟这样在打斗的时候，不用担心看不到对方的攻击轨迹。”

蒋老笑了笑。

像那些能力弱小的家伙，对上妖怪根本只是送菜，你能指望一个只能看见对方一双眼睛或者一只爪子的家伙打赢凶残的妖怪吗？

根本是一个照面就被解决掉的下场。

……

“萧骁小友，像你这样能完全看清一只妖怪全貌的妖师，我目前为止，除了你之外，也只遇到了三人而已。”

“妖师？”

萧骁听到了陌生的名词。

“哦，这是我们对能看见妖怪、又能独立对抗妖怪的人的统称。”

蒋老解释道。

……

“也就是说，那些只能看见一鳞半爪的人还称不上妖师是吧？”

萧骁挑了挑眉，有了几分肯定的问道。

“是的，他们只是视妖者。”

蒋老点了点头。

那些人天资有限，再如何培养也无法有多大的成就，付出与回报严重不成比例。

亏本的买卖没有人会做。

况且在如今的末法时代、资源本就不丰富甚至紧缺的环境下，那些人想要有所成就更是难上加难。

……

视妖者？

萧骁嘴唇微动，默默念了一遍，看见妖怪的人吗？真是简单直白的称呼。

……

“我们是有一个妖师联盟的。”

蒋老突然说道，未尝没有想让萧骁加入其中的想法。

“并不是什么正式的组织。”

“毕竟妖师们大多性情桀骜，不喜欢约束。”

所以，就算妖师联盟规则松散，却还是有那么几个“刺头”不愿意加入。

“这个妖师联盟也只是为妖师之间的沟通交流提供一个平台而已。”

“但是，这并不是说妖师联盟很弱。”

“妖师数量虽然不多，但是所有妖师的力量加起来是惊人的。”

……

“妖师联盟最初成立的目的也是为了把妖师们联合起来，保护妖师。”

说到这里，蒋老有些叹息。

毕竟，异类会遇到什么待遇，从古至今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很多妖师都是幼年时就觉醒了能力，不管他们对于这个能力是欣喜还是惧怕，但是尚是孩童的他们对一切都还懵懵懂懂，他们甚至不知道如何保护自己。

盲目暴露自己特别的幼年妖师，面对的总是他人的异样眼光还有冷落与排斥。

更为严重的，还有暴力。

......

也有幼年妖师被家里人认为是患了精神疾病，被送往了医院。

惨白的灯光、难闻的消毒水味还有各种痛苦的治疗，对于尚且年幼不知事的孩子而言是永远的噩梦。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又是得了什么病？

明明说的是实话，换来却是父母的泪水与叹息，还有呵斥与怒骂。

所有人都一副为他好的样子却毫不顾忌他的想法与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