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五既然是们而不是，便不止是对林夕话，而是将他也包括在内。而要将长矛随手打入数十步开外的方形孔洞之中，力量又不至于撞坏内里的机括，这份精准和对力量的控制，让他对这名学院讲师的实力也感到深深的敬畏。

林夕虽然已经从佟韦的口中听过“何处不修行”这句话，但还是清楚的感觉到了李五的好意，再想到自己就算用弓箭也未必能在数十步开外准确射中墙上的方洞，他的心中对这名驼背讲师更是多了几分敬重，表示明白般再次认真行了一礼，而后问道：“老师，我通过这个直击矛阵用了多长的时间？”

李五看着林夕，尽量使得自己的语气平和一些，不显得太过震惊而让对方滋生骄傲的情绪，“那最后飞跃而起，用头一撞节省了不少时间，通过这直击矛阵，一共花了六十八息的时间。”

“六十八息的时间？”站于殿口的姜笑依忍不住转头朝着旁边墙上的牛皮卷望去，却是又听到李五对他道：“将那张卷拿过来吧。”

姜笑依马上双手微颤的取下那张记着记录的牛皮卷，走入了大殿。因为殿中的机括已然停止，所有并没有黑色长矛再行刺出，但是看着沿路插在泥地上的如林般黑色长矛，姜笑依的浑身肌肤还是不由得微微战栗。

“还是慢了一些。”林夕皱了皱眉头，摸了摸额头上的痛处，心中隐然有些遗憾，因为他记得十分清楚，止戈系的先前留下的记录是六十一息通过，中两矛。而内相系有人留下的记录是五十四息通过，比自己还是要足足快了十几秒的时间。

似是看出了林夕心中的想法一般，李五缓缓道：“虽然比起记录上的时间慢了不少，但是依然创下了记录。”

林夕一愣，李五看着他解释道：“因为连一次都没有被这长矛击中。”

“这么，我也能得到一个学分的奖励了？”

“不错。”李五看了一眼惊喜的林夕，眉头微皱道：“不过也应该明白，若是在真正的战场之上，陷入敌阵时间越长，魂力消耗越多，自然也越是危险，所以虽然此次已经可以得到一个学分的奖励，按照学院的规矩，这里的学分已经取得，下次在这里面修行也没有学分奖励了，但我还是希望能将那时间的记录都破了，毕竟这里的修行还能给有很大的好处。”

林夕微微沉吟，诚恳的点头称是。

李五转头看着已经凝立一旁的姜笑依，从他的手中取过了牛皮卷，同时神色肃然的看着姜笑依道：“从们先前的接触来看，想必对于他是哪个系的什么人，心中也有了大致的推测，我们青鸾学院十分赞赏学生自行探索，并从一些蛛丝马迹中寻得探索，这样有助于修行，很多时候也能让们活得更久，所以我们青鸾学院大多数地方都不限进入，任凭学生探索，但是我要提醒，有些事若是传出去，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不管的推测是否正确，该隐瞒的事还是得隐瞒着。”

姜笑依微微一僵，随即深吸了一口气，用力的点头：“学生明白。”

“不仅是他，的表现也令我们这山谷中的学院长者满意。今日眼见他通过这直击矛阵，我倒是不担心因为我这句话而骄傲。”李五看了姜笑依一眼，道：“我和这句话的意思，是告诫也不要妄自菲薄，要明白，我们每个青鸾学院出去的学生，只要不自甘堕落，必定会在云秦史册之中留下浓厚一笔。”

姜笑依一呆，背心之中不知所以的出了一层冷汗，然而不等他什么，李五却是对着他和林夕挥了挥手：“们先行离开吧，我要将这些恢复。”

冲击记录这种事也是靠着一股锐气，因为今日自认不可能做得比上一次更好，所以听到李五这么，林夕也不再多言，和姜笑依从青铜大门中走出，走向了下一间石殿。

……

……

文轩宇走入了直击矛阵石殿。

虽然被林夕和姜笑依重创，但是那名不知名的对手，还是让他不管浑身的疼痛，咬牙到了这里。

他的自傲使得他不愿服输，也不可能服输，就算有大山横亘在他面前，他也要硬生生的翻过去。

“怎么可能！”

然而只是习惯性的看了一眼墙上那卷牛皮卷，文轩宇就无比愤怒的失声大叫了起来：“这不可能！”

“直击矛，通过大厅，到达后门便为通过训练。目前记录：御药系，七十三息通过，中三矛；文治系，七十五息通过，中四矛…”那张牛皮卷上面，止戈系原本的记录旁，已经又多了一行字：“止戈系，六十八息，未中一矛。”

止戈系竟然有人通过了这直击矛阵，而且只用了六十八息的时间，而且根本没有被一根长矛刺中！

难道是方那两人么？

“….”

文轩宇剧烈的喘息着，一口气竟然郁结于胸中，一时喘不过气，引发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口中全是破碎的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