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启端着一个水杯,坐在一张电脑桌前,嘴巴大张,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前一秒钟还在家中看片,后一秒就和电脑、电脑桌一起到了这地方——一处陌生的楼顶。
楼顶有人为支起的架子晾晒着衣服,在角落边有从楼里穿出来的管道,看着似乎跟许多普通的住宅楼顶没什么两样,但苏启家是平房啊,他家的楼顶压根儿不是这鸟样。
苏启双眼茫然地看着楼顶,不经意抬了抬脚,“咕咚”一声,底下像有什么东西被踢倒了,他低头一看,原来是桌下的垃圾桶被他给踢翻滚了出去。
垃圾桶滚动的声音惊醒了他。
这是哪儿?为什么我会到这里?难道我在做梦?
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苏启脑中浮现出这几个问题。
“喔、喔……喔……”
苏启将水杯放下,狠狠地掐了下自己的大腿,从大腿传来的疼痛说明不是在梦中,当然也不排除是这个梦境的真实度过高,能让他感受到痛。
掐完自己后,苏启目光注意到桌上,那里有一滩水渍,看着这滩水渍,他记忆起在几分钟前,自己看片看得渴了,去接了杯水,准备回来继续看时,不小心把水给洒到了桌上的插线板上。
那时自己左手好像与线板挨得挺近……
想到这,苏启将插线板提了起来,里面流出了一小股水,果然是因为进水造成了他触电。
在提插线板时,苏启意外地发现插线板的线被什么给切断了,切口十分的平整光滑。
苏启的目光随之瞥到脚下,面色顿时古怪起来,方才没注意到,怎么连自家的地板也跟着一起来了?还被切得这么的整齐?!
他目测了一下,地板砖被切得四四方方,边长大约有两米,成完美的正方形。
“难道……我穿了?”
苏启摸着下巴自言自语,皱眉回忆着更多的细节,他恍惚记得,在触电被麻痹的瞬间,胸口那根捡来的挂坠似乎发出了一抹光亮。
“对了,那根挂坠!”
苏启连忙将挂坠取下,拿在手中观看,这挂坠是一根银色金属小管,小管如箫,上有九孔,整齐分布在管上,管身刻有种种神秘花纹,看上去十分精美,也正因为它卖相不错,才会被去扔垃圾的苏启看到,从垃圾桶里捡回。
苏启拿着小银管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个究竟,这完全就是一根小金属管,不见有任何神异。
忽然,他灵机一动,心中试探地念到:“系统?”
银管没有反应。
“主神?老爷爷?前辈?大佬?哥……”
连续换了几个称呼,银管还是没有反应。
“莫非要触电才能让它启动?”
苏启暗自寻思,遂又摇了摇头,他可没有抖m的爱好,万一不是触电穿越,岂不是白白折了他这大好清白之躯?他可没有网瘾,不需要治疗。
将小银管重新挂回到脖子上,现在不是研究这玩意儿的时候,得先看看自己是穿到了哪里?好计划后面的事。
他目前位置是在一处楼顶,可以看到附近其他的楼房,具体哪座城市不知道,但苏启敢打包票,这里绝不是他居住的榕城(注:非福·州,勿要联系到一起)!
榕城的楼房不会有这么多西方文字。
苏启起身望了望,向一处楼顶边走去,刚跨脚走出一步,没注意脚下,一不小心像踩空了一级阶梯一样,害得他差点跌了一跤。
“哎呀~那个混蛋这么没公德心,在楼顶挖坑?我去你……”
差点摔倒,苏启心头火起,回头一看,不是坑和坎,原是他家里地板下的泥土也被切到了这里,足足有一尺多高,在楼顶形成了一个长方体土台子,他从一尺高的台子上下来,没注意到高低变化,自然像被踩空了。
“够彻底,连我家的泥都挖来了。牛!”
苏启走到楼顶边,先向下看去,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街上的行人绝大部分是西方人,少有几个黑发黄肤的东方人,没出现什么狗头、猫头、猪头人,让苏启心里稍安,可见到街上的店铺广告标识几乎全是英文,难见汉语,又让苏启眉头一皱。
“我穿越到了其他国家?幸好还是在人类的世界。”
“看起来,这里的科技水平与我那个时代差不多,说不定我根本没穿越,只是从国内被空间转移到了国外的某个城市。”
苏启这么想着,又抬头向对面楼看去,对面的那座楼墙上挂着一方显示屏,荧幕中一名金发女白人正用英语讲着,似乎是在播报新闻,在荧幕的右下方标着一行“25?mar,2010,new?york(2010年,三月二十五日,纽约)”的英文。
“2010年的纽约?这么说,我不仅跨越了一个大洋,还回到了过去?”苏启注意到了那行英文,心里一惊。
这时,荧幕里播出了一副场景,两名穿西装打领带的白人在一间豪华的大厅中进行友好握手,四周闪光灯不停闪烁。
当看到其中那名穿灰西装的白人中年,苏启觉得有一些眼熟,可一时想不起来,似乎在那里曾看到过。
“我没有什么认识的白人吧?”
“我看的西方电影是挺多,但那些外国佬明星,我一个名字也不记得,倒是可能知道他们演过的角色名字。”
这种怪异的眼熟感让苏启紧盯着荧幕里那名穿灰西装的白人中年,想找到这怪异的根源,当听到荧幕传来一声“carl?van?loon”,苏启觉得更加熟悉了,也跟着轻声复读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