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从未有人见过柳风骨出手,再加上他一副书卷气,就连出行都是跟女子一般娇滴滴地坐马车,根本不像是有功夫傍身之人。
“哼,有没有他今日都难逃一死。”尹长老冷笑了一声,眼神阴郁无情。
“小子,老夫帮你杀掉柳风骨,你答应老夫的事也该履行了。”
乔郜时笑着点了点头,急忙应是。“尹长老您放心,有下人来报柳拂风已经在扬州出现过了,很快便能回来。”他说到这笑容变得有些富有深意,“再者,柳风骨死了,他定会第一时间返回为父送葬不是吗。”
“到时老夫就送这小子去与他父亲团聚,也算是行善了。”
“尹长老说的是。”
一老一少两人面上的神态格外相似,同款的阴险狠毒。
“长老,晚辈先一步回去安排,这里还要多靠您了。”乔郜时恭敬地说道,又对那中年人抱了下拳,“张伯,辛苦您了。”
“嗯。”老者嗯了一声,眯着眼睛看着山下官道,冷漠。
那中年男人倒是扯了扯嘴角,点头应下。
这男人是张家一名老仆,深受张关远信任,这一次正是让他带人前来一同伏击柳风骨。
带着小厮策马离开此地,乔郜时压抑着心中的兴奋激动返回了城中,准备在收到柳风骨死讯后第一时间开始接下来的行动。
“老爷,前方还有两里就到金山了。”文松策马走在马车边,对车内的柳风骨说道。
金山这一名称还是叶兰瑾最先叫的,其中含义不用多说,大家都懂。
“传令下去,所有人提起精神全神戒备。”柳风骨冷静地吩咐。
“是。”文松离开前去布置。
“老爷您是觉得可能会有埋伏?”坐在车夫身边的白渚回头,有些好奇地问道。
“有备无患。”柳风骨的声音一点都听不出紧张,好像真的只是随口那么一说。
“老爷英明,是该防范一下!”白渚十分赞同,“张家这些年看起来老实,背地里没少搞事,搞不好他们就动点小心思呢!”
当年那个义无反顾告发上任太守的县令不是别人,正是在县令之位上做了数年没有进步的张关远。
柳风骨笑笑没有再说话。
队伍就这么有条不紊的前行,一切看起来都十分的平静。
另一边,一辆马车朝城外驶去,与回城的乔郜时擦肩而过。
“兄长都安排好了?”柳浮云看了悠闲地摇着扇子的长姐一眼,问道。
“当然,为兄带你去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