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杜婉君求见!”
一鹊还没来得及休息,婉君就又来找他了。
他心里很烦躁,刚和三甲离别,这杜婉君也真是没有眼力劲儿,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不见!”
一鹊脱口而出。
可他又想了一下,如果真的让他走了,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等会儿,你让他等着,就说我还没睡醒!”
一鹊站起来,赶紧叫住下人,让他按照自己说的去办。
“是,大人!”
下人走出去,打开大门,探出一个脑袋道:“你们两个先等着,大人还在睡觉,什么时间睡醒了,我仔叫你们进来!”
还没等婉君开门,他就把大门“哐”一声关上了。
“喂!”
婉君走上去,还准备说些什么,可谁知却被一个下人拒之门外。这大冷天的,还真叫他们在外面等着。
“这人也太势力了吧?”
婉君气得直跺脚,他看着春秋,希望他也能一起发发牢骚。
“就是,什么狗东西,我还从未见过如此穷凶极恶的下人!”
婉君走过来握住婉君的手,怜惜地说道:“你的手好冰啊,我帮你暖暖!”
他一边说,一边搓着婉君的手,还时不时的给他的手哈着暖气。
“一鹊怎么变成选择这个样子了?他原来人可好了!”
婉君抬起头看着春秋的眼睛,他的委屈、惊讶、和不解全都写在脸上。
他还记得小时候,他犯了错,都是一鹊帮他背锅,如果实在瞒不过去,也是他帮他受罚。可现在他们形同陌路,往日的回忆也都成了泡沫,再也回不去了。
“人都是会变的,一鹊变成这样我并不意外。反而是你,不要太想不开。他哪天想明白了,自然会好起来的!”
春秋抱住婉君,他们在这个寒冷的早晨互相取暖。
“你说,我们要是进去了,该怎样对一鹊说啊?他现在已经是魏公公的人了,如果真如魏公公所言,那我们还需三顾尚书府呀!”
婉君对此还是很疑惑,他不明白魏公公的意思,还是说魏公公压根就不想帮他,只是把这个事儿甩给了一鹊。
“婉君,如果真的如魏公公说得那样就好了,可怕的是他不但没有要帮我们,还会有诈!”
春秋冷得直打哆嗦,他紧紧地搂住婉君,好让自己暖和一点儿。
“你说得对,魏公公我们猜不透,他没答应,这个就说不准了。但愿一鹊能念及旧情,不要为难我们!”
婉君冷笑了一下,无奈地摇了摇头:“这都是我咎由自取的,又能怨的了谁呢?”
“我们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一鹊身上了,他也不会那么狠心,看夕颜在狱中受苦吧?”
春秋看得很开,他倒觉得是婉君太过杞人忧天了,一鹊不会那么铁石心肠的,好歹他曾经爱过夕颜。
“你就别担心了,这样老愁眉苦脸的不行,笑一笑,来,笑一笑嘛!”
春秋一直拿下巴蹭着婉君的额头,那些不安分的胡渣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地跳跃着,刺挠地痒痒的。他也终于展开眉梢,露出了笑容。
“我还是很担心,如果一鹊不肯救夕颜可如何是好啊?”
婉君再一次发出了忧虑之声。
“夕颜被毁容,或许是他自己不想出来呢?你让他如何面对这个世界,我们不能总想着去求别人救他,他要自己救自己呀!”
春秋一语点醒梦中人,他确实说得很对,他们一直在求人解救夕颜,可是却没曾考虑过夕颜的感受。
“你说得对,自己救自己。如果夕颜不肯出来,那我们所做的所有努力也都是徒劳的!”
婉君终于笑了,他跳起来在春秋脸上吻了一口,然后撒开手就往外跑。
春秋一把拉住婉君道:“你去哪里啊?”
“我去找夕颜!”
婉君转身看着春秋,他的眼睛也比刚才明亮有神了许多。脸上浅浅的梨涡,藏着一个少年最初的模样。
“你先别急,我们都来到这里了,等我们见完一鹊,在从长计议!”
春秋也笑了,他看到婉君火急火燎的样子就想笑。
“你笑什么?”
婉君撅着嘴问道。
“没有,只是看你着急的样子还真可爱!”
春秋摸着婉君等手,略带羞涩地说道:“婉君,今天晚上我想要了!”
婉君走过来,在他胸口捶了一下道:“好你个左春秋,原来你在想这个呢!”
“婉君,我......”
春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门里出来的太监打断了。
“你们可以进来了!”
前来开门的太监看到婉君和春秋在打情骂俏,一脸不屑。
春秋瞪了那个太监一眼,只见太监的眼睛开始躲闪,最后连人都闪没了。
“你们两个来了啊?坐吧!”
一鹊端坐在椅子上,用一丝不苟来形容他一点儿也不为过。他其实很珍惜自己当刑部尚书的日子,虽然每天无所事事,但他都认真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