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工人们大多数都是三线城市来东海务工的农民工,说起来也是苦命的人儿,纯靠体力赚钱,并且还赚不了多少,基本上大头都被包工头抽走了。
“现金带了吗?”林寒风对着身旁的金元宝说道,林寒风知道,这些被生活所迫的人,只有真正的拿出现金放在他们面前,他们才会妥协,空头支票什么的,别人听多了。
金元宝赶紧点头,从车中取出了一个大行旅包,里面全部是一捆一捆的红色毛爷爷。
说起这个胖子,林寒风昨晚想接手这片地皮时,就首先想到了他,其一,他也是从事地产行业的,各方面都比自己专业得多,其二,这胖子有心抱自己大腿,从他舍得下血本买下海洋之心时,林寒风就已经看了出来。
于是,林寒风昨晚与他谈及需要合伙人时,这个胖子就屁颠屁颠地答应了,估计今儿个是金元宝上三十岁后第一次起床起得这么早!
嗖,姜彬驾驶的黑色宝马7系如同黑马般倏忽而至,当姜彬关上车门后,三人遂是朝着这一排活动板房走了过去。
临时搭建的活动板房庭院中,有的工人坐在门外的黄土地上啪搭啪嗒地抽着旱烟,有的则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斗地主。
当正在斗地主、光着膀子地一位壮汉子看到林寒风三人走进来后,遂是扔掉了一手的烂牌,抄着一口秦省方言说道:“还斗个锤子,这不是两位恩公来了呢嘛。”
他认识林寒风,出事儿那天,林寒风被姜彬编织的风刃网弹走时,就是跌落在他身旁,他到现在都还纳闷,那天他到底是怎么从那偌大的独臂挖掘机下逃走的。
秦省汉子大嗓门地这么一说,在庭院内闲着的工人们也是纷纷围了过来,他们听包工头说过,救他们的人是一位富家少爷。
林寒风双手摆了摆控制在嘈杂的气氛后,目光和善地对着这些工人们说道:“这次的突发事故确实是由于我方勘测不力,在此我诚挚地向大家道歉。”
说着,林寒风朝着大家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道歉有卅子用?铲铲,把我们开过来又闲置在这点,我们的损失谁来赔嘛?你个瓜娃子。”一位急脾气地川汉子心直口快地吐槽道。
“咩咩,都不勘测就让我们施工。。拿我们当炮灰给是?”与川汉子私下感情颇好的彩云之南工人附和道。
一听恩公被嘲讽,秦省汉子当下不乐意了,大力地推了川汉子一把:“峩看你是钩子痛。。。你咋不等人把话说完嘛。”
“你算个球,胳膊肘还往外?”川汉子被推了一个踉跄后,遂是掠起手腕上的袖子,作势欲开干。
一时间,庭院内火气十足。
“大家都先安静下来,听我说,我知道大家都是离乡来东海打工,赚钱都不容易,这不,我今天就是给大家带赔偿金来了。”扫了一眼已经摆开架势的两人,林寒风说话时朝着金元宝摆了摆手,一旁的金元宝遂是将那个装满了钱的行旅袋给林寒风递了过来。
林寒风打开拉链后,看到一捆捆红果果钞票的工人们就也是都安静了下来,林寒风对着那位光着膀子的秦省汉子说道:“老哥,你叫什么名字?”
秦省汉子挠了挠头:“管我叫老光就成,是混凝土工。”
“你们施工队大约有500多号人吧,来,这些钱啊,每人3000元,你给大伙儿分了吧,算是我给大家发慰问金了。”林寒风将行旅带递给了老光。
“大伙儿都给老子排好队啊,一个一个的来领钱,记住喽,这是恩公发的钱!别他.妈再装白眼狼呢嘛。”老光乐呵乐呵地提着沉甸甸的行旅袋,走到一旁吩咐着众人。
“咩咩,我就说人心是肉长的给是?”
“刚才是我唐突了,我就一粗人,恩公多海涵。”
两兄弟同时朝着林寒风抱歉地望了一眼后,遂是屁颠屁颠地跑去排队分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