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回到房间,吴为就迫不及待地给程菲菲发了条狗血到爆的短信:“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加了个玫瑰的表情。过了几分钟,程菲菲回过来,却是只有两个字:“坏蛋。”带了个用榔头敲脑袋的表情。两人你来我往地发着短信,直到程菲菲道:“我要睡了,今天好累。”吴为回了条:“晚安,宝贝,88。”加了个亲吻的表情,却没有回信了。
吴为洗了澡,躺在床上,想着程菲菲那腼腆的样子,在自己亲吻她时害羞的表情,那鼻挺眉淡的俏脸,情思颠倒不能自已,又联想起那个笑话:姑娘自重我跟你讲黄色笑话是想看见你红着脸羞涩的样子而不是看见你一脸兴奋希望我再讲一次的表情,又不禁一乐,心道这年头怎么还会有象程菲菲这样容易害羞的女孩啊,不过,这样似乎也......挺好。
回味着程菲菲的一颦一笑,吴为迷迷糊糊地睡去。第二天一早起床,他突然想起明末时空那边还有事儿,赶紧刷牙洗脸换装,在冰箱中胡乱找了点面包蛋糕之类填了下肚子就打开光门穿回自己的典史府。才一过去,方知李县令已遣人来寻自己多次了,赶紧奔赴县衙后堂向李县令告了个罪。李县令虽是对吴为不满,但此时也不便责备与他,只是催他赶紧一同到码头迎迓府宪大人。
官场文章最重形式,古今同一,府台大人尚未到,诸般接待措置花费已不下1千两,都是县内众士绅乐捐的,倒没花吴为一文钱,原来这些士绅赈灾不甚积极,奉承起上官来倒是人人向前。待吴为与李县令到了地方,码头的栈道两边已密密麻麻站满了人,都是县衙吏员、大小士绅、乡间耄老之类。安塞小县,境内也有100余驻兵,为首是个姓刘的百户,见知府大人驾到,哪有不来奉承的道理,今天也带了十几名亲兵过来。那刘百户虽是正六品,但明末规矩,历来是文贵武贱,他是万万不敢在李县令等一众文官面前挺腰子的,见了李县令竟是跪下磕了个头,又给孙教谕和吴为等官员作揖,众人都是习以为常,丝毫不以为异,而李县令只淡淡地夸奖了他几句安靖地方劳苦功高之类,刘百户就喜动颜色。
远远看见下游驶来一首大船,众人赶紧按职位高低、地位先后列班站好。这可是封建社会,名位顺序最是要紧,万万不可弄错,本来吴为对此并不甚懂,所幸有孙教谕指点,拉他站在李县令和自己身后,照样学样,倒也不虞出错。
那船由数十民夫拉纤,虽是逆流,速度倒是不算太慢,约摸半个时辰,终于到了。船还未及靠岸,岸上仪式先已启动,只听得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待船靠岸,十几名随员高举四品仪仗先行下来,在码头两边立定,然后一众僚属簇拥着一名身着绯色云雁补服,头戴乌纱,腰缠玉带的官员缓步下得船来,这便是延安府知府张邦彦了。以李县令、孙教谕、吴为三人为首,引安塞县众人一起上前拜见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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