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琬翻来覆去的想了想,倒是又打起精神来,“这点且不说他,我们再重新布署罢。”
殷昱点点头,“但凡任何一个计划,我们都要有遇见yì ài 的心理zhǔn bèi 。有时候计划成功了除了证明我们zhǔn bèi 充足之外,还说明运气不错,可我们不可能次次都运气好。
“谢荣搭上了殷曜,这是个yì ài ,但是他jiù shì 不搭殷曜,也还是会搭别的人。除非我们杀了他。可是既然当初我们没有杀他,那么现在就不能因为未来没有发生的事情而去害死一条人命,因为不伤害没罪的人是我们的底线,不是吗?”
谢琬默然半晌,点点头。
正是因着这条底线,她才没有向谢荣下毒手,也没有想过要使什么阴毒的诡计去谋害皇帝,终止这一切纷争,否则的话,殷昱早就成为太子,还会有今天这些烦恼吗?可是如果过份的罔顾做人的底线,过份地罔顾道德和人伦,即使是得到了至高无上的权力,真的会快乐吗?
她从来也不认为朝斗党争之中不可以有杀戳,在有些时候,该动刀子的时候还是得动,而一个成大事者,如果连该除的人也不除,又怎么能号令天下?
可如果一把刀就可以平定一切,这世间也只会写满血腥。
她跟谢荣之间恩怨真说不清,她起初步步为营针对他,是不想被他压在头顶,不想他再有重蹈前世成为权臣断了她和谢琅的活路的机会,直至后来矛盾已呈失控之状恶化,她确实希望他能够咎由自取,让他最终尝尽自己种下的所有恶果,可是要她亲手去杀了他,她倒是还没这么想过。
他已经因为自己的恶行而受到了惩罚丢了官,如果她再补上一刀,就显得多余了。
这世发展到如今,跟前世已经大不相同,没有经验可循,她也只能摸着石头过河,走往后的路了。
殷昱唤来庞白,“你去告诉靳永,让人去参殷曜欺君之罪,告他假借留宿郑府之名而潜去与丁峻殷磊行**之事。若要证人,在郑府呆了整个晚上的鲁国公可以作证。这回就算不能彻底把他拉趴下,也撕撕他的皮给皇上看看。jiāo dài 之后这件事暂且让魏彬他们去办,你们把重心转到七先生他们头上。”
庞白点头。
郑府这边,谢荣坐在客座首位。
北里胡同那些人已然全部转移到这里,包括后头赶到的郑王郑王妃和建安侯夫人。
“现在我们首先要做的,是统一口径,把今天夜里皇孙殿下去过北里胡同的事给瞒下来。如今七先生究竟是谁,大家都不知道,如果不瞒住,那么不止是二殿下的名誉受损,郑王府、建安侯府还有郑府都不免沾上一身灰。”
殷曜是在丁峻别里出的事,在场的还有殷磊,这些人都有利益相关,如果殷曜在场的事捅开,宫里势必追究责任,到那个时候,这三家里头谁逃得开?jiù shì 无辜被调查也不免徒惹一身晦气。
“zhè gè 不用你说,我们自然也知道。”郑铎颇有些不fú qì ,他没想到救下殷曜的居然是谢荣。那谢荣不是被靳永给踢出都察了么?怎么摇身一变又成了殷曜的jiù ìng 恩人?总而言之,他并不乐见殷曜与谢荣走得这般近。
他轻拍着桌子,说道:“现在怎么商量营救殷二爷和丁世子才是要事!”
他当然知dào xiè 荣说的是对的,可是他jiù shì 不服怎么谢荣反成了殷曜的座上宾了!他就比他zhè gè 正经外祖父还要来得尊重些么?
谢荣看着他,温和地道:“郑大人所言甚是,不过,在下并非官场中人,既没有营救的bàn fǎ ,也没有营救的义务,我会到此间来,不过是因为二殿下曾于我有段知遇之恩,我只关心二殿下的名誉和安危,其它的事,还劳郑大人另谋良策。”
说着往郑铎深施了一礼。
殷曜也有些不爽,郑铎平日里总称是自己的亲人自己的外公,怎么到了眼下这会儿,不但不管起他的事,反倒顾起别人来?便就说道:“那些乱党余孽手段厉害,也不是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人能有bàn fǎ 的,我看此事还是得去报官或者请皇上处置较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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