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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3 不甘(第1 / 2页)

殷昭这边大婚之事进行得有条不紊,谢琬也在预备着添妆以及以随同大婚队伍前去鲁国公府送亲的事宜。

这边厢谢荣却在府里等来了谢芸打听来的消息。

“没听太子殿下有什么不妥,只是据太医院医正陈复礼每隔两日都必须会上东宫给殿下请平安脉。就如跟皇上一样。不过在早些年并没有这样的惯例,就是请平安脉也只需隔十半月的一次,有的甚至是一个月。”

谢荣问道:“这些你都是跟谁打听来的?”

“儿子是跟靖江王府上打听来的。”谢芸道,“父亲难道忘了,我与靖江王府上的二爷曾有几分交情,前两日正好听他在宝砚斋选字画,于是就装作偶遇进了去,邀他上茶楼里坐了坐。二爷的话,还是有几分可信的。”

谢荣点点头,凝眉看着窗外。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也学了季振元这个习惯,但凡有心事的时候,总是爱对着窗外沉思。

太子数年前曾经久病过一场,程度无人得知,但是自那以后他性情大变,然后以休养为名停止了一切有危险的活动,所以太子恐有不足之症这是大家心里都有数的,但是看他素日如若常人一般,又看不出来他有什么病,以及严重到什么程度。

“父亲,这件事很重要吗?”谢芸看他面色凝重,不由问道。

谢荣唔了一声,转过身来。重不重要,得看太子是不是真的有病,以及病到如何程度。他不会甘于呆在靳永手下当一辈子下官任由他拿捏的,他得寻找机会,联合那些该联合的人。以图东山再起。

而这之中最可靠的人,当然是七先生。

先不管七先生究竟想做什么,也不管他最终会不会与七先生合作。终归这个人他必须找出来。因为他知道,能够筹备这么多年的他。是不会因为季振元的死而放弃的。

他一直没放弃研究七先生的身份,现在虽然季振元死了,季家人也发配了,再也没有人知道七先生是谁,可是他跟在季振元身边这么久,替他办过这么多事,到底还是比旁人更容易有感觉的,比如。季振元当初曾,七先生曾经于他有恩,那么,出身世家的季振元,究竟什么时候也需要人出手相救呢?

从他了解的这些都可以看到,季振元一生里算得上是顺利的。

他父亲曾任行人司司正,叔父是西北大吏,他十九岁中进士,三年后散馆入了翰林院,二十七岁被调去广西任巡抚。三十四岁又被调去南直隶任侍郎,四十五岁调回北直隶京师任吏部侍郎,四十九岁调入内阁并任刑部尚书。五十八岁任内阁首辅。

这一路并没有资料显示他遭遇过什么低潮,这就很难推测到他究竟是在什么时候遇到七先生的了。

“芸儿,你这段时间若是不忙学业,便替父亲做点事。”

他回到书案后坐下,道。

殷昭的大婚之日在八月十二,谢琬头便进了宫,殷昱父子自然也进来了,子观殿与栖霞殿很近,因此谢琬几乎整个下晌都呆在栖霞殿里。

大婚的事宜早就已经弄妥当了。到了这个时候殷昭反而闲下来,与谢琬在侧殿里一面看宫女们来来往往。一面和谢琬话,仿佛大婚对于她来。就是出个宫赴个宴这么简单。

有时候谢琬实在很佩服她的淡定,曾经也有人谢琬很淡定,可是跟她比起来,谢琬简直可以不算什么了。一个人能够对自己的婚姻大事都看得这么平常,她要不是极有信心,就是压根没当回事。可是从殷昭自己的述看来,她对鲁国公世子还是有感情的,那么应该就属前者。

她自己都不慌,谢琬当然就更不慌了,姑嫂俩坐在侧殿长窗下,有一搭没一搭地着话。

“起来,宫里的婚姻大多是政治联姻,我能够不必被指给那些浑然没见过的功臣武将,实在是幸运。你知道吗?我有两个姑姑嫁去了高丽,有一年舅舅去到高丽的时候见到她,因为守寡老得都让人认不出来了。而算起来她也不过比我大十余岁。”

殷昭拿银签儿挑起块香梨来吃着,道:“东瀛扶桑那边也曾经向我朝求过亲,是许亲,其实是争取时间反击而已,好在外公坚决不肯,当时一路打了回去,对方果然损失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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