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洗完,他拿簪子将它们别在她头顶,她抬手紧了紧发髻。洁白的小臂露出沾湿的衣袖,便听后方的他忽然传出声沉重的叹息,他一手将她转过身来,扶住她腰际,而后带着一腔难忍的火热往她颈下吻了下去……
他的肿胀,只能用她的柔滑来舒解。
一室春光不歇。
春夏交接的四月天,是生命蓬勃而迸发的季节,这一夜在一喜庆的红色里,渐渐过去。
殷府里没有长辈,谢琬进门当家,可是殷昱毕竟有父母未亡,而且护国公府作为他的亲长,这夜也歇在府里,因而翌日起床也需要敬茶见礼。
邢珠在鸡鸣时进来唤醒谢琬。谢琬不顾身上疲软,惯性地从薄褥里坐起,一看被褥下两人的模样,立即又拉被躺了回去。
殷昱撑起身子覆到她上方,带着微哑地声音问道:“怎么了?”
谢琬脸热得像要着火,抿唇摇了摇头,伸长手臂去够床角的衣裳。
殷昱顺手将它们拿过来,看着她。她撇开头道:“转过去。”殷昱轻笑,伸手把衣裳接过,替她穿起来。她的肌肤像是有魔力,勾着他的手往她敏感的地方去。当指尖无意间碰到了某处柔软的突起,他又忍不住往里探了探。
谢琬连忙来阻挡,可是一把柴和又岂能阻挡得住一股已经燃起的火苗?
不消片刻,这股火便把两个人都燃烧在帐闱里了。
殷昱虽是初经人事,要领却掌握得挺到位,等这股火终于熄灭,谢琬除了身子有些酸软,也没觉得疼痛不适。
等到两个人终于穿好衣服下地,天已经快大亮了。
谢琬连忙洗漱梳妆,按新婚妇的规制着了大红色通袖衣裙,殷昱换了身月白色镶藏玄色边的常服,走到妆台前,对着铜镜里的谢琬注视了片刻,忽然从怀里掏出只崭新新亮的金凤钗插在她左鬓上。这凤钗是民间的款式,但是是赤金造,凤嘴里衔着颗桂圆核那么大的东珠。
“这东珠是早年在东海时期缴获的,当时皇上恩赐给了我。我觉得很衬你,所以让人特地打了这枝凤钗做了托饰。”他含笑看着镜子里的她,眉梢眼角有着一丝得意和满足。“这个家往后就是我和你的,你看中了什么,随便拿。”
谢琬冲他笑了下,说道:“知道了。”口吻里竟然有着不觉流露出来的宠溺。
从昨夜到现在,殷昱先前还表现得像个成熟的男子,可是在彼此那层尴尬彻底褪去之后,他更多的则像个得偿所愿的青涩少年,平日无懈可击的那一面隐去了,就是在床笫之间,他也偶而会流露出一丝顽皮,令她也不由自主地扫去了那丝不自然,接而顺理成章地融入这新的身份里。
谢琬起身时把凤钗仔细地扶了扶,与他比肩出了门。
护国公府的人早就已经等候在正厅,厅堂内气氛喜庆轻松,在座的是霍家的长辈们,而少爷姑娘们则不到场。看到这二人同步到来,女眷们都不由得往谢琬面上打量。霍老夫人更是面含微笑直望着她。而护国公也掩不住面上的喜意,不管这外孙媳妇儿他满不满意,终归殷昱成家了,总是件好事。
在敬茶之前不须称呼,谢琬进了门,便大方地冲大家行了个万福。
等吴妈妈率人上了茶,谢琬便在霍世聪夫妇指引下,与殷昱先往皇宫的方向叩了三个头,等于是拜过了太子夫妇,而后便从护国公夫妇开始,捧茶在手一个个敬过去。
霍家准备的见面礼都很丰厚,而且当中有太子妃捎来的赐礼,是一整套的头面,跟天下任何一个婆婆一样,只不过价值不菲。而谢琬并没有准备太子妃的回赠,殷昱道:“是赐礼,不必回礼。”她才又点点头,回了护国公夫妇一对三百年老参,两斤珍珠粉。
给霍家舅老爷夫人们的则是每人一斤珍珠粉,一方羊脂玉雕的镇纸。
霍家人用过午饭便要回府去,在这之前,当然少不了要叙叙话。
殷昱被护国公父子请去了前,这里谢琬则被霍老夫人留了下来。
霍老夫人拉着她坐在上首,含笑道:“我们世子夫人从前在魏府见过你,我却没见过,但我想,昱儿连秦蕴都瞧不上,可见眼光是极挑剔的。昱儿与别的亲戚也不往来了,以后若是无事,便就常上府里来走动走动。我们府里还没有少奶奶,不过有几位姑娘,不知道你嫌不嫌她们粗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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