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你希望我成为别人的吗。”洛佩兹终于肯饶恕我了,他的气息紊乱,与我额头相抵,如同梦呓般呢喃着,可是那无尽的痛苦为何如此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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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纯粹的黑曜石般瞳眸像是被凂过的碳,充满了名为哀戚的杂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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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我什么事。”我想偏开头,可是他仍然牢牢固定住我的下巴,我也像是要和他较劲一样,死死扳住他的肩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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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如果这是你希望的话……”洛佩兹深深的望进我的眼睛,然后,放开了我。这一刻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将来我一定会为此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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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用餐时,我像是失了神,坐在椅子上怔楞好久,费滋将牛排切完美的切好,红酒倒上,甚至为了让我有用餐的气氛,亲自拿起小提琴,演奏肖邦的降E大调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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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提琴所奏出的曲调,沉郁抑扬,轻肆婉转,如同幽静深远的山涧清泉,平淡的流逝而过,润湿了心尖。娴静美好的旋律仿若飞舞的彩带,不经意间滑过,蒙蔽住眼睛,听觉却异常敏锐。不论是尖刺的还是舒缓的,都是惊世咏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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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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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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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慌张站起,椅腿和地面磨蹭的不和谐之音扰乱了优美的音乐,天籁之音戛然而止,费滋保持拉弦的姿势,疑惑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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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滋,你,还想让我好好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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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得太TM好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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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情和目的,旋身抱住了他,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听着有规律的心跳声,比那难解的琴音更让我觉得很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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