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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鹿郡一直以来都是冀州的粮食基地,这里的沙质土壤特别适合植物生长,相对于冀州其他郡县,这里的人生活水平还是蛮高的。不过总有些人骨子里懒,又想不劳而获,所以就做起了山贼,水贼之类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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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鹿郡郡所东北角六十里地,有片巨大的水域——大陆泽,这里水匪不绝,如今在湖里漂着的渔船中,十有八九都是水匪,头目唤作张邪。大陆泽覆盖的区域很广,水匪的猖獗也带动了周边县的匪患,尤其是任县的徐昴,平乡的张十,以及隆尧的刘能势力比较庞大,不过也都是千人左右的规模,张十和张邪还是同族兄弟,但是两人之间并不买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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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的事,这些人自然早有耳闻,虽然明面上没有哪家说要去染指黄金,但是私底下也是各自都派出探子,甚至探子之间碰上也是杀之后快的事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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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派来护送巨鹿黄金和绢布的军队长官是审配的侄子审荣,巨鹿郡是除无极外黄金最多的,有将近三万两。审荣虽然是靠着关系上来的,但是也绝非是个庸才,面对四下出现的探子,审荣也是乐见其事,因为他的任务不仅仅是护送黄金,而且也要以黄金为饵,把巨鹿的几股悍匪都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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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领,不好了,那张十的人又杀我们几个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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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陆泽中间撒布着些淤泥沉积形成的小岛,水匪的老巢就在其中,这里是张邪的所在,他听着手下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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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这家伙什么意思?专门对着我干是不是?”张邪一怒,拍桌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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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领,我看这张十可从来没把您当兄弟呢!每次都往死里整咱啊!”来报告的水匪估计也是被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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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想我还是亲自去找他吧!如今正是兄弟联手的时候,这老十也真是不懂事!”张邪生了一会气,又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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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乡县,张姓是个大姓,但是提及到张十和张邪两个人,张家顿觉脸面无存。张邪还好些,毕竟离着远,张十这个人却不一样,专门为祸乡里,打家劫舍那都是轻的,去年冬天居然还去攻打过县衙,甚至一度还占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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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张邪的人还那么猖狂么?”张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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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们杀了他们二十多号人了,剩余的几个小子跑得那是比兔子还快!”探子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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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十习惯性地摸了摸下巴,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凶悍一些,张十蓄起了大胡子,尽管他不到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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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昴和刘能什么时候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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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也就是这几天吧!”探子计算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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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两个孬货,有贼心没贼胆,怪不得会被张邪压得死死的!”张十咬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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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鹿郡城里有些善户偶尔也会施些粥,所以城里乞丐比较多,而且更多乞丐在赶来。在府衙的斜角里就蹲着些乞丐,只是这些乞丐中有些人都是身体健壮之人。等了很久,也没见什么人来往,乞丐里的一些人就开始另寻地方占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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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蓬头散发的乞丐在城内拐了几拐,来到一处阴暗的棚屋下,这里是他的居所,里面还有两个人在细声交谈着什么,看到这个乞丐进来,立马立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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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和你们说了,现在你们是乞丐,不要行礼!”这个乞丐貌似是个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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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队长,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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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那些人的去向都查清楚了嘛?”乞丐头子就是郝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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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弄清楚了,公子说的四股盗匪的位置都差不多摸清楚了。另外我从一个探子的口袋里得到一个信息,平乡的张十好像要邀任县的徐昴前去聚会,我想另外两家,张十也应该有派人去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