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孙协不让咱吃饱，难道还不许咱们自己去找吃的嘛？”王当继续挑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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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初和他达成的协议，就是我们必须在山里呆着，不要去劫掠乡里！”张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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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听说了一点事情！”王当附到了张燕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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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燕转过头来，看着王当神秘兮兮的神情，“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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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张远嘛？他现在负责孙协和甄家的账目，听说孙协又整出了什么新纸，光第一批甄家给孙协结算的利益就有八千两黄金呢！”王当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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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张燕对于黄白之物显然也很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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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具体不是很清楚，不过这孙协和甄家是签了什么合约，甄家负责制造和销售，每次的利润分三成给孙协。而且孙协这两个月没有亲自去会账，全部都是由张远在负责，只要我们把张远拉回来，那孙协。。。”王当比了一个杀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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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当，你这狼子野心，竟然想谋夺协的性命，看我不取你狗头！”张方突然出现在王当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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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王当吓了一跳，看着张方提剑就刺过来，腿一软，倒在了张燕的脚下。然后张方的剑却没有落到王当的身上，只是在王当鼻尖上停留了下来，另外一头则被一杆长枪抵着，剑身在两股力量的作用下，微微地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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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你为什么阻拦我！”张方很是愤怒，吼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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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是我的人，我还没有死，这里一切都是我说了算，包括他的性命！”张燕毕竟是在战场摸爬滚打多年的战将，这一刻霸气彰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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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难道你都忘记了，在襄垣，是轻哥儿用命换来了我们的撤退，在这里，是协哥儿力排众议，分给了我们口粮。这王当丧尽天良，竟然要谋害协。。。”张方说着居然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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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这小子，亏得还是我的儿子，居然被别人的小恩小惠给迷瞎了眼睛！”张燕脸上青筋都爆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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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方完全糊涂了，无力地放下剑，颓坐在地上，张燕看着也是不忍，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以后还得靠他来接掌衣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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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儿，你听我慢慢给你说。孙轻是用命换了我们活下来不假，可是你不知道孙轻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他自从上山之后就极力讨好众人，逼得我不得不一步步提升他的地位，后来直接让他掌管了黑山骑，可是每次打仗，他几乎都不派骑兵作战，死的可都是我拉扯起来的队伍啊！这次去上党，不是他在旁边阻扰，我们早就在上党城里过逍遥日子了，最后事不可为了，竟然想用死来博得我们对他们孙家的同情。这孙协和他哥一样，居然用粮食掐住我们的脖子，而且你看看，这些日子里被孙协拉过去的人马有多少？如果不是这四千人是从我起事就跟着我的人，恐怕也都要走光了！方儿，这孙协灭我黑山之心昭然若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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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方听着自己父亲在数落孙轻和孙协的不是，推翻了他以前对孙轻的了解，那么好的一个人，不可能会有这么深的心机，至于孙协，关于粮食的分配和对军队的禁锢，也是多方面考虑的，但是张燕吐露的这些，又似乎真真切切，张方不知道该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是张燕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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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儿，为父问你一句，你还记得你当初在我面前说的话嘛？”张燕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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