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卿,无妨,我想听听蔡小姐是为何要怪罪于某的!”袁尚这样的情形见得还少?不过这样一个美女怪罪自己的狗血情节,袁尚心中暗爽:“嘿嘿,离投怀送抱不远了吧?”
“既然公子想听,那便由文姬慢慢讲来!”蔡琰脑子里搜出准备好的腹稿,“想必各位大人很多年没听见过文姬的名字了吧?自家父逝去,文姬屡遭不幸,被人掳掠在外,幸得贵人相助才得以逃脱。想这天下之大何处得以栖身,文姬认为大将军仁义无双,是可托付之人,这便来到冀州以求一安身之所。只是没想到天妒英才,大将军竟然故去,如今是尚公子继承家业。不瞒各位,这见鱼羊馆便是小女所开,无非是想做点营生以图自饱,可是这馆刚刚开业,便遭人觊觎,刻意制造事端,抓我馆之人,行事之举只指我馆产业,而这人却在尚公子麾下身居要职。尚公子识人不明,行政无方,难道不是应该怪罪于你么?”
袁尚被蔡琰一连串的话语给惊住了,他一直在处理军事,对于内政和人员任命这块,他基本都是放权给审配,对于审配的能力和品行,他自然是认为值得信任的,事实上他看到的邺城也是一片祥和。
“蔡小姐,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吧?”审配听到蔡琰这般说,他哪还不能明白这故事背后的主角除了他那侄子还能有谁?鱼羊馆的事,他不知道蔡琰,但是知道是甄宓提出来要的地,敢不把甄宓放在眼里的人,也就是他的侄子审荣了。
“这位就是审配审大人吧?”蔡琰也不躲闪,“那请大人帮我分析分析,原本只是斗杀之事,受害之家不愿意把事情闹大,愿意何解,为何那人却派人到受害人家中强迫其告状,如果只是追究杀人者也罢,为何要把我鱼羊馆的责任无端放大?这些行径不是要谋夺我家业,能有什么解释?”
“哈哈,这种事在审扒皮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吧?”人群中有个人突然爆出一句。
“放肆,谁给审卿乱取的外号,扒什么皮的,审卿是那种人吗?”袁绍听到这样一个外号是极端恼怒,蔡琰说的事看来是假不去了,见有人把脏水往审配身上泼,他也是个极其护短的人。
能有胆子来参加宴会的,既然说出那话,也根本就不怕袁尚和审配,袁尚为了维持冀州稳定,是不会拿这些人怎么样的,他还得图个好名声,至于审配么,袁尚不发话,他有些事是真不敢做的,例如诛杀异党。很快厅里就吵了起来,如果不是为了秉承上层人的形象,这碗碟怕是要满天飞了。
“哟呵,这么多人啊?生意挺好的!咦,你们在搞宴会啊?怎么不请我啊?嗯,看起来不太和谐啊,这么多酒肉就这么浪费了,真不好!”争吵的人根本没注意到门外突然来了一堆人,领头的人正在每个人的案几上撕撕捡捡——审荣大驾光临。
不过他一说话,这吵的人顿时就安静了,所有的人都盯着他的方向,审荣咽下嘴里的羊肉,很满足地吸了口气,“这鱼羊馆涉嫌蓄意闹事,我奉太守之命查封此馆。你们赶紧回家去,不然我把你们一个个都抓进大牢去!这肉是真好吃,让厨房再给我准备一些!”
“审荣!!!”审配再也忍不下去了,愤怒地吼出了那个名字。
“来人啊,把这个敢直呼我名字的人给我抓。。。。抓。。。起。。。”审荣手指一指喊话的人,可这话说到一半就说不出来,他这才发现事情不妙了。
“审荣,你现在身居何职?”袁尚觉得自己应该站出来了,他慢慢走到审荣跟前。
“属下。。。属下现任。。。”审荣赶紧跪下,只是脑袋却微微抬起看往审配,然而审配完全没有搭理他,“属下现任近卫统领,暂领城内巡查事物!”
“念你是审卿之侄,这行径虽然卑劣,所幸还未造成恶果。明天你将腰牌交接一下,去城北守门吧,可有疑议?”袁尚不能不给审配面子,但又不得不惩,把审荣的官职一撸到底,想必大家都能接受。
“是。。。!”审荣的声音怕是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