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赢了你?”郝昭根本不相信鄂焕的话,“我懂了,你肯定是被他给耍了!我跟你说,你以后千万别和公子耍心眼,他可是一肚子坏水,你知道嘛?他用一锅肉愣是毒倒了几万人啊。。。”
郝昭拉着鄂焕朝军营走去,嘴巴一张一合就没怎么停过,鄂焕比郝昭高得多,但是走着走着就发现鄂焕的肩头渐渐低了下去,那走路的姿势也明显有点飘忽起来。
孙协在雁门又呆了五天,一个呢是因为孙协生病了,起因自然是丢衣服丢出来的病,二则是因为郭蕴实在不放心郭峰和蔡琰日后的生计。
郭峰已经进了孙协的军营和黑甲骑们在一起,因为孙协生病的缘故,这厨艺培训一直还没开展,看来得延迟到回山了。至于蔡琰,郭蕴也想明白了,以其扣着不欢不乐的蔡琰,不如放她追随自己的心,至于落脚处,孙协也表达了将会委任蔡琰做店长的意思。蔡琰是个不小的名人,从汉以来,女子操持生意的不在少数,而且有蔡琰在看着,郭蕴也放心郭峰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毕竟这些公子哥的前途也寄望于举孝廉,有蔡琰陪衬,对郭峰的名望增长,也是有好处的。
冬日里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天气稍微回暖,孙协就活蹦乱跳地叫嚣着回去。郭蕴倒是说到做到的人,从雁门到应县回中山的一路之上,八千人马是在旁虎视眈眈加伺候着。孙协的身份是个大问题,郭蕴在并州为官,如果让人知道他和孙协有过多交往,那恐怕是要闹翻天的,尽管高干这个时候还在逃回晋阳的路上,根本就没人管这个旮旯。
又是这么一个秋日,同样的枯散景象,山下也是衣甲鲜明的人马,只是双方之间的气氛很是诡异,既提防又友好。回想起三年前的那个秋日,孙协依然心有余悸,不过这个时候不 用再担心会有冷箭射向自己,因为自己后面跟了两个大块头,尽管两人各自看对方不顺眼,但是在保护孙协安全的问题上,两个人却是不遗余力。孙协也不用再力竭气衰地逃命,因为这里有三千冷面肃颜的黑甲战骑,这是一股钢流,时刻做好准备去焚灭身前的敌人。
“这就是你们天天呆的地方么?”蔡琰探出头来,“比起关中的漫天沙尘和草原的寂寞萧瑟,这里有更多的生命色彩,真美!”
“蔡大家,触景生情,是否有雅兴调试一曲?”郭蕴送了一张古琴给蔡琰,虽然比不上焦尾,但也是上好的琴,蔡琰很长时间没碰琴,手艺多少有些生疏,但是仍然让孙协这种门外汉如痴如醉。
“既然孙公子开口,我不弹岂不是拂了你这个主人的面子么?”蔡琰也早有此意,“娟儿姑娘,不如和我一起演奏一曲如何?”
“我。。。我怎么。。。”娟儿听到蔡琰要她也一起来,担心自己配合不好,万一让孙协没了性质,那就大不妙了。
“没事的,就吹我之前交你的那曲,你吹笳,我抚琴。。。”蔡琰忙安慰道。
笳的声音比较低沉,却似秋一般深厚,缓慢地声音将人带入冥想,心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几声悦耳的琴波如调皮的精灵,在林间跳动,挑拨着人内心中美好的向往。琴声突然大作, 有诉求,有挣扎,有期盼,有索求,继而激越,清风吹过,琴声与松涛一起起伏下落,经久不绝。。。
许久,琴声慢慢平复,琴音变得静雅婉转,带着淡淡的忧伤,却是更多的欣慰,笳声长鸣,如同一把利刃,要硬生生切开琴音,只是在稍许的低落之后,琴音又占了上风,曲子变完全欢畅起来。。。
“蔡大家果然是绝世高手,哈哈,我已经看到了铜钱遍地,黄金枕席了!”孙协从曲中回味过来。
“孙公子能不能不用这么铜臭的眼光来品鉴我的曲子?”蔡琰恨不得一脚揣翻孙协,但是很明显,她的个头是办不到的。
“哈,有钱才好,你听过一句话么?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钱是万万不能的!”孙协说着就笑开了,“哈哈,我孙协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