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昭双手一摊,“公子,你算你是问倒人了,这个,我也不懂!”
“那你滚吧,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孙协作势要扔笔。
“辛巳戊辰,黑甲厉骑,剑履俱备,勇猛无挡,硝烟过去,袍泽兄弟,你在何方?英魂犹在,不见脸庞,血气方刚,操练日下,摸爬夜晚,穿同衣甲,食同饭汤,战场约定,无功不还,袍泽兄弟,你在何方?草木凄冷,逝水东流,悼祭何幛,情魂依长,英雄难忘,临风陨涕,袍泽兄弟,你在何方?。。。。。。”
山里的雾气和弥漫的烟混合在一起,围绕在孙协的周围。孙协悲戚地读着祭文,身后不管是士兵还是其他人,都沉浸在对那些阵亡士兵们的哀思当中。不管之前大家是什么立场和身份,但在这一刻,所有的人的心都靠在了一起,那些阵亡的人就是自己的兄弟,是自己的亲人。
苦熬了一晚的祭文终于读完,孙协带着所有人对阵亡士兵行跪拜礼。本来这只是孙协对于阵亡士兵的尊敬,但是士兵们并不这么看,为孙协的效死之心也在这一刻扎根。
祭祀仪式在跪拜礼之后就算结束了,孙协想趁着人都在,开始对牛金进行审判。
“把牛金押上来!”
牛金几天来一直都跪在那没动,士兵们看看牛金,又看看孙协,眼神里多是请求。
孙协不管这些,犯错了必须要罚,军规不能因为牛金跪了几天就不当回事。见到没人动手,孙协亲自跳下来,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然一把就把牛金给拽倒在地。
士兵们看到孙协是动真格的,这才过来,却只是扶着牛金到抬上去,这个过程中,牛金只是眼睛动了动,什么也没说。
孙协看到牛金已经被拉上台,便开始处置起来,“牛金,你可知罪?”
牛金没说话,只是脑袋低了下去。
“你可以不说话,但是你掩盖不了你的过失,因为你的无知,我们白白死伤了几百弟兄!现在我宣布牛金罪行,第一,渎职之罪,你在无极数天,暗探一个未派,导致情报缺失;第二,狂妄,逞匹夫之用,不设埋伏,不施计谋,竟以一千之人正面对敌,第三,无能,空有一身力气,却护不得袍泽,保不得战友。。。。。。“
孙协的声音已经嘶哑了,可以看得出孙协对牛金是有多么的失望,士兵们从没见过孙协发如此之大的火。
“公子,我知道错了,请公子杀了我,我愿以死抵罪?”牛金突然挣脱搀扶他的士兵,跪了下来。
“杀你?你是不是想,一死就百了了?你干嘛不死在战场上,跑这来寻死?想死还不容易么,你想死为什么还要等我来杀你?”孙协一口急火上来,“噗”,却是喷出一口血来。
“公子!”士兵们见状,不由得担心起来,有几个人都冲了上来。
孙协抬手示意自己没事,连日的劳累,加之心情不好,这一口血倒是让孙协的心境放开了。
“要说死,最该死的人是我!是我有眼无珠,选了你这个无知之人,是我心存私念,让他们又拿起刀兵。。。。。。”
“公子,这不是你的错,是属下无能,未能替公子分忧!”郝昭见到孙协如此自责,也跪了下来。
“属下无能,未能替公子分忧!”所有的士兵都跪了下来。
“属下(我等)无能,未能替公子分忧!”其他的人也纷纷跪了下来,只是口号就喊得乱七八糟的。
“让我去死!”牛金突然狂喊一声,欲夺过士兵腰间的剑,只是他多日未近食,动作明显迟缓了太多,被郝昭一个箭步,劈晕在地。